“要不......”琴思月(龍汐)試探著建議,“也讓他們比一比?”
石皇后趕忙踢皮球:“你來出題!”
“是......啊?”琴思月(龍汐)張大嘴,“出題?”
石皇后仰著下巴提醒她:“女史記著呢。”
琴思月(龍汐)撓了頭:“那你們先繞西六宮跑一圈吧。”
跑完圈的入圍複試,沒能跑完的首輪淘汰。琴思月(龍汐)等他們休息夠了又說:“一人背一首詩詞,嗓門越大越好。”
小哥仨人人爭先,誰都不願意讓了誰,石皇后笑的前仰後合:“行了行了,教你們這一鬧,我該背三天耳朵的。”
琴思月(龍汐)走到女史跟前,接過毛筆將三位皇孫的名字謄抄在上面:“天意不可違,請淑妃娘娘抓鬮來定。”
黎淑妃怔了一怔方道:“就請主子娘娘替臣妾拈一個吧?”
石皇后欣然答應,隨手從托盤上抓了一隻鬮遞給琴思月(龍汐),當眾開啟一瞧,卻是理郡王府的五皇孫金珢中選雀屏成為了黎淑妃的嗣孫。
轉兩天到了十五日,石皇后進呈中宮箋表,冊立理郡王府第五皇孫為平郡王,入承淑妃玉牒,效法光武皇帝舊例,加封黎淑妃為平郡王太妃。
連同燕國公主的大婚,皇家可謂雙喜臨門,永泰帝再行推恩,以謙敬恭德為名賜李貴妃、黎淑妃父族三等輕車都尉世職,又敘攘夷籌糧之功,加封朝雲公主為鎮國朝雲公主,琴思月(龍汐)敬謝不受,另賜皇莊一座作為犒獎。
皇帝還自嘲:“她如今是封國公主,兩個字的徽號加在身上,一年就多兩萬兩銀子俸銀。可見財大氣粗,等閒的散碎銀兩都是不在意的。”
永陽賠笑道:“父皇,大妹妹心疼的很,只為那兩個字太不吉利,否則指定是要錢不要命的結果。”
“嗯?”皇帝摸不著頭腦,“怎麼就不吉利了?”
永陽轉敘本人原話:“大妹妹說如今的自己像足了初唐時的鎮國太平公主,還是忌諱一些為妙。”
“她更像平陽公主。”因琴思月(龍汐)“不識抬舉”生出的一絲不滿霎時灰飛而散,“閔粵三省的新糧起運了不曾?”
與風調雨順的江南諸省比較,隔海相望的龍香國女國正經歷著千載難遇的絕收荒歲,新收的稻米不足往年兩成,漫說歸還青國積欠,連最起碼的生計都變得難以維持。龍香國女王盡出內藏,分派心腹前往閩粵、中山、爪哇諸國購糧買種,閩粵兩路回報天子調糧北上,現已無米可買;中山小國寡民,所籌糧米猶如杯水車薪;被女主寄予厚望的南路人馬最是悽慘,整隻船隊的糧食全教水匪包了餃子,原本富庶的東海明珠竟是陷入了易子而食的窘境。
“租地濟糧?”龍香國女王大驚失色,“怎麼會有這樣的提議?”
國相回道:“大青抵禦洋夷,日後少不得在龍香國地界接運糧草,以糧租地也算應時之舉。”
兵判勸諫:“青國居心叵測,竟然瞧上了咱們的他家祿郡,當務之急唯有臥薪嚐膽,待等民心收復,緩緩圖謀為時不晚。”
龍香國號稱十島王國,除最基本的南北兩島與散礁外,中間還有頗具規模的六座島嶼,他家祿島便是其中之一。
龍香國女主道出心中顧慮:“他家祿方圓百里,若是輕易割讓,將來必有蠶食大禍。”
禮判想了一想出班建議:“朝雲公主雖然跋扈,畢竟還有天子節制,陛下素重德化,龍香國為大青藩屬,我逢荒年上呈京師,皇上自要在意名聲為龍香國百姓做主。”
國相搖搖頭:“遠水濟不得近渴,廣東商行的糧船就在黃巖島停泊,青國匪船整日在南洋遊蕩,臺澎提督又以休漁之名不準百姓下海,誰知道爪哇一路的糧船究竟是不是英吉利海盜打劫的。”
“殿下!”龍香國女主正在躊躇,戶判進宮急奏,“大事不好了,廣東糧行遞了文書,准許我國百姓賣工為糧。”
龍香國女主大驚:“怎麼個賣法?”
戶判喘吁吁地解釋:“簽下賣身契就可得到口糧,運送關外為工一年,到了期限倘或有意即可再放自由之身。”
“狼子野心!”龍香國女主愕然,“外頭如何?”
戶判回道:“王京左近尚無大礙,但野民糧農......”
國相不免勸說:“殿下,事已至此咱們只能委屈求全,先度一時之急,爾後修表奏達上都,向天子討一個公道回來!”
禮判又出主意:“奏摺不妨先遞,正旦朝賀的使臣亦可鬧大動靜,一路宣揚龍香國慘況,聲討朝雲公主的不義之舉。天子縱有偏私,總該給天下人一個公道,管保教那朝雲公主賠了糧食又沒地!”
“就這樣辦吧。”龍香國女主還是天真了一些,不知道炎漢末年有過“劉備借荊州”的典故。
“明白了!明白了!”永泰帝將奏摺丟給兒子,“女人變心往狠裡變,我說她好端端跑到揚州去做什麼,原來是衝龍香國女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