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思月(龍汐)便不言語,石皇后代其辯解:“她是顧家媳婦,早先打了小叔都背不是,何況親戚門上。”
皇帝揮揮手:“明悅歇個晌,別髒了咱的耳朵。”
石皇后攔住想跪安的明悅:“你都長大了,有些事兒很該經見一番,沒得養成不知疾苦的嬌花。”
不怪要屏退左右,皇帝爆的料委實有些迅猛,琴思月(龍汐)傻了眼:“能有這種事?”
卻說玉簪被顧峰塞進花轎嫁予王天佑後夫妻並不能諧和。王天佑雖說是為了攀附顧府富貴求娶姻緣,畢竟有些不盡人意之處,玉簪又是失了節的,礙於顧峰不敢怠慢,想要伉儷情深是十分為難的。
玉簪的心思並不在王天佑身上,新婚後基本各過各的,她的心氣原高,對待側室家人十分苛刻,又因掛念柳無名,竟是尋機玩弄了一個扮相類似的優伶,側室舉於孫氏,王天佑大為惱怒,將三姐關起來一頓好打,玉簪有個陪房,尋著間隙悄悄爬出去求助顧峰,含糊提及王天佑因三姐婚前失節遷怒於彼。顧峰豈是善與之人,立派來升前往孫家興師問罪,王天佑為勢所迫,謝罪後只好為妻子請醫延藥。玉簪是毒過於腹的剛烈之人,面上向丈夫百般示弱,又允替他打點升遷職位,王天佑倒也釋懷了三分。
隔了數日,玉簪拿了私房大擺筵席,說明要為前事向丈夫並家人謝罪,孫家上下未得防備,連王天佑並寵妾管家十餘人全遭毒害,下人本想告官,玉簪掣出短劍直接抹了脖子。王天佑是朝廷命官,京兆府查明原委順理成章就把訊息奏到了御前。
事情雖然不大性質卻極惡劣,皇帝就有些遷怒:“你們閒著沒事兒只管給女人家撐腰,現在可好,養出了老虎膽,還有她做不來的事兒嗎?”
“是偏激了一些!”琴思月(龍汐)搖頭嘆息,“原是我小看了她。”
皇帝揚了嗓子:“婦道人家就該三從四德、安安分分的待在閨閣裡繡花!”
“成!我們娘兒們正要躲清閒呢!”石皇后故意道,“丫頭,趕明兒我在六宮闢一處繡房,咱們孃兒幾個都來做針線,旁的什麼都不管了。”
一個是內管家、一個是錢袋子,全為不好招惹的存在。皇帝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琴思月(龍汐)不免陳情:“皇舅,長白也提過,王天佑雖說品行有虧,倒也利於辦事,有他壓著不為禍患,如今不得善終,畢竟是天意難違,至於秋氏......她為已嫁女,今又玉石俱焚,還望皇舅免予株連!”
皇帝借坡下驢:“縱要株連也牽累不到你頭上。”
“皇舅不知,長白的寶貝弟弟有一側室,正是玉簪胞姊,她為公婆育有一孫,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琴思月(龍汐)賠情,“依著兒臣的本性是不欲理會的,方才深受皇舅教導,不免要賢惠一日。”
明悅抿嘴而笑:“姐姐真是時務君子。”
欲知秋氏姐妹下場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永泰帝雖是貴徵天子,想要在眼下三個女人的手底下討出口舌之利絕不容易,索效能屈能伸的以退為進:“朕不株連,榮侯夫婦莫非就能放這樣一個側室立在眼前嗎?”
琴思月(龍汐)淡淡地說:“禍由自取,豈罪弱女?”
“思月啊!一等人看明天福禍,二等人避今朝是非,三等人拘昨日成敗,你總看的這樣遠,是不能討便宜的!”皇帝凝望琴思月(龍汐),“扁鵲有兄二人,其道精於彼,然醫名遠有不及,其中緣故不用朕來講吧?”
琴思月(龍汐)苦笑道:“亡羊補牢的功勞總是蓋過曲突移薪的。”
即至次日定案,顧尹夫婦果真有移送二姐圈管家廟的打算,琴思月(龍汐)推聾作啞不置可否,清姐假作賢良代“子”陳情:“媳婦冷眼瞧著,尤姨娘平素是安分守己的人,與她妹妹全不相同,再則芢哥兒年幼,猝然沒了親孃豈不可憐?”
顧尹夫婦共有六個親孫子,獨顧芢是庶出,他在祖父祖母心中的份量遠不及兄長,張夫人便道:“不是還有你嗎?”
清姐可不想接個燙手山芋出力不討好:“太太說的是,只因芃哥兒年幼,媳婦實在怕短少精神看顧不及,萬一有不周到的地方豈不辜負老爺與太太信託。”
庶出的也是親血脈,張夫人深知次媳秉性,唯恐她醜話說前面手段顯後頭,只得去拿琴思月(龍汐)的主意:“公主以為如何?”
“秋氏不比其妹,無牽無掛恣意妄為,她豈能不顧芢哥兒的將來做下糊塗事。”琴思月(龍汐)表明立場後推責任,“還是聽二叔的意思吧。”
顧煉自要維護愛妾:“老爺、太太,嫂子說的是有道理的,再則出了這樣的事兒東府峰大嫂子未免受累,咱們還該顧及她的處境才好。”
“罷了!”顧尹嘆息一聲,“造釁開端的是峰兒,想他一個婦道人家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琴思月(龍汐)忽然睜開眼:“陛下讓我傳句話給峰大哥......彬兒很好,他學一學大爺無妨。”
顧長白(魔坤)倒吸一口涼氣:“聖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