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思月(龍汐)點了下頭:“等好事成就,千萬別忘了來謝我的大媒。”
顧逸復又謝恩,不等平復好激動的心情,上頭飄飄然傳了陣驚雷進入耳中:“我聽說大爺與龍香國女主並不清白,你可知情麼?”
想要知道雨淋的.是什麼表情,看一看護國公親隨的神色就能品度八分。顧逸本來有意敷衍否認,冷不防抬頭瞥見主母的眼神,那可比昨日處置門子時更要恐怖十倍,驚嚇之餘哪裡還有頭腦斟酌主意,將顧長白(魔坤)與龍香國女主的那點子曖昧一五一十全部招了出來。
“我說顧定怎麼教你大爺冷落了一陣子,敢情是壯著膽量壞了他的桃花運。”琴思月(龍汐)將手中的茶盞朝坐幾一摜,“怎麼不早來回我!”
享受冰火兩重天待遇的顧逸納頭便拜:“奴才該死,是奴才考慮不周。”
“罷了!”琴思月(龍汐)站起身,“這些話你不必對旁人講,明兒記得把你兒子領進來我看。”
顧逸唯唯應諾,雙股顫顫的退出了正房。
夏蓮硬著頭皮勸道:“主子,大爺終究沒有越了......”
“不必說了。”琴思月(龍汐)冷哼一聲,“我早就過了吃醋的年紀。”
夏蓮默默吐槽:“才怪!”
顧定交差回家見到一地的箱子不免奇怪:“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也不仔細收起來。”
定妻笑道:“都是公主大奶奶賞的,芳蕊姑娘親自送了來,說是酬謝你在龍香國宴席上的大義之言,我們私下還說這場大火教大奶奶破財不小,如今才看明白什麼是大青女財神的氣派,這兩天往府裡送東西的馬車流水不斷,怕是連庫房都塞不下的。”
顧定在聽完前三句話後早已死了半截,定妻不見丈夫反應,推了他一下說:“大奶奶賞了這麼些東西給咱們,趕明兒該去謝恩的,你說我帶什麼孝敬好呢?”
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顧定可是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何況他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是有大功的,如不趕早回話,保不齊明日在門口拉磨的換成哪個,至於自家主子......只望他自求多福了。
東大院正是飯點兒,琴思月(龍汐)聽了通傳後神情自若地放下筷子:“不過是幾匹緞子,值當這般鄭重其事,叫他進來罷!”
顧長白(魔坤)還想著代替妻子表一表姿態,誰料人家連眼神都沒送出一個就直奔正主去了,磕頭之間口中但說有罪,別的半個字都不願多講。
“你不但沒過,反而有功,願做魏徵的隨從可是鳳毛麟角。”琴思月(龍汐)看向丈夫,“大爺,你說呢?”
顧長白(魔坤)有些摸不著頭腦,因向顧定笑道:“你做了什麼讓大奶奶歡喜的事兒?她可少有這樣高評!”
顧定仍不理他:“奴才略盡本分而已。”
琴思月(龍汐)轉頭商議丈夫:“大爺,我要借重顧定兩個月,你可捨得割愛?”
顧長白(魔坤)頂著一頭霧水笑道:“你的手底下可是人才濟濟,忍心再跟我這個苦瓜扭子挖牆腳?”
“有件要急的差事卻不能倚仗第二個人辦。”琴思月(龍汐)似笑非笑,“你把他借了我,後頭一準兒的不能後悔”。
顧長白(魔坤)愈發不明就裡:“隨你!”
顧定眉心狂跳:“請大奶奶差遣。”
琴思月(龍汐)仰起下巴吩咐夏蓮:“給他!”
夏蓮捧著匣子交給顧定:“您收好。”
顧定躬身接下:“您吩咐!”
琴思月(龍汐)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跟著大爺與龍香國女主朝夕相處大半年,對她再熟悉不過的,這裡有十萬兩匯票,你帶著南下江淮,不管模樣還是性情,挑著那些教大爺合意的清倌瘦馬買,銀子不夠我來出......”
顧定唬得汗如漿出,顧長白(魔坤)“嚯”的站起身來:“當著孩子的面,你胡說什麼!”
顧葵見勢不妙,準備提著兩個小吃貨悄悄退出上房,顧萱早已朝著門邊的秋露打了一個眼色。
“大爺何必如此!”琴思月(龍汐)面色不改,“我今徐娘半老,況且容琴漸衰,自然比不得龍香國女主年輕貌美,可顧定說的是有道理的,你去襄助龍香國女主辦的乃是皇差,真有什麼瓜葛有犯聖明,勸你為了闔家大小遷就一番,找那相似的瘦馬藝伎替代了罷!”
顧長白(魔坤)好似被踩住脖子的公鴨,赤紅著臉半天說不上話來。
琴思月(龍汐)淡淡地說:“你下去罷!預備好了明日便動身南下,別教你大爺等得急了。”
顧長白(魔坤)惱羞成怒,抓起茶盞就摔到了顧定眼前:“你算是誰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