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思月(龍汐)供認不諱,張夫人原本也為顧煉捱打的事兒有些介懷,見著顧長白(魔坤)的臉色只能圓場:“該打!公主不打他,叫老爺做主打的更重!”
顧長白(魔坤)板著臉責備道:“你做嫂子的,怎麼能真叫外人下手打他!”
琴思月(龍汐)也牛性:“已經打了,你要如何?”
顧長白(魔坤)更是不悅:“有老爺和太太在,還用你越俎代庖!”
“你顧公爺眼中,我琴曌是外八路的是不是?”琴思月(龍汐)冷哼一聲,“老爺和太太若是早早捨得給他這頓板子,如今省得下多少鬱憤!”
“你......”顧長白(魔坤)氣結,“公主的威風耍到家裡來了!”
張夫人斷喝:“長白!”
“顧公爺,你比那倚仗老父功勳的郭曖強!”琴思月(龍汐)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既說我耍公主的威風,這個虛名就不白頂,咱們進宮,若皇上皇后說我打的錯了,自領六十板子還他!”
幾個孩子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都被父母嚇得哭了起來。
玫珺姐妹魚貫進來哄侄子勸兄嫂,顧長白(魔坤)臉上筋動,琴思月(龍汐)手下脈顫,都堵著氣不對聲。
顧尹吃了壽酒回來,聞報經過後立罵顧長白(魔坤):“做長嫂的再裝聾作啞,由著你縱他上天了!”
清姐還在月子裡,遣了釵兒過來賠罪:“二爺二奶奶上告大爺,大奶奶從來關照弟妹子侄,老爺太太有了春秋,大爺公務繁忙,大奶奶再不費心教導,二爺怎麼知道是非對錯?大奶奶並不清閒,何曾有多餘心力計較不相干的人?二爺這頓打捱的明白。求大爺千萬別叫他負了大奶奶苦心!”
折騰大半日,琴思月(龍汐)被玫珺玫珺勸說著領了子女回東大院,顧尹自喚顧長白(魔坤)往前院聽訓。
傍晚時分,顧衝夫妻過府請安,自不免兩下解勸,琴思月(龍汐)沒有好臉色:“你們顧家多了不起!一門兩公五代簪纓,有理沒理都該說了算,私納外室氣倒親孃算什麼,趕明兒還得跑金鑾殿上表表功呢!”
“嬸子浄說氣話。”顧衝賠笑,“方兒子去前面,叔父臉上彆扭的很,想來也後悔誤解了嬸子的美意,不知道怎麼來陪不是呢?”
琴思月(龍汐)盯住他:“那你說說,這事兒到底是誰的錯處?”
“嗨!”蒙可冰趕緊打岔,“夫妻之間哪分得出對錯,夫婿有十分錯,妻子先佔五分去,妻子有兩成不該,一成就要歸咎夫婿,哪個認了都是一般結果。”
琴思月(龍汐)瞥了她一眼:“要是早生十年,我派你遊說北蠻十四王,說不定就能不費刀兵叫他歸降!”
蒙可冰啞然失笑:“我有一百個也勝不過嬸子的一指頭去。”
“罷了!”琴思月(龍汐)嘆息一聲,“我知道你們的好意,這事兒也是我辦的莽撞,總不該圖一時痛快。”
“嬸子何曾有錯!”蒙可冰冷哼一聲,“太太是什麼樣的身份,漫說平頭婦女,王妃誥命都不敢失了禮貌,關起門說句沒分寸的話,您就該替太太與二嬸子出了這口氣!”
琴思月(龍汐)撐不住笑了:“錯不該連你二叔一起打,太太與二奶奶進的氣怕比出的氣更多。”
蒙可冰剛要接話,春蘭在外回道:“主子,老太太和二太太來了。”
琴思月(龍汐)起身的工夫,婆媳二人已經打簾進來,兩下見了禮,顧老太君問道:“長白怎麼還沒回房?”
“想是有公務打理。”琴思月(龍汐)錯開話題,“天晚風涼,老太太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還不是為煉兒那孽障!”顧老太君搖搖頭,“我知道公主受了委屈,長白百般的好處,獨獨對煉兒太驕縱,聽說峰兒媳婦的妹妹已經氣暈了大太太,煉兒那不孝的下流胚子還想維護,這要不罰豈能了得!”
黃氏亦道:“老太太見識不差,都是煉兒沒分寸,公主原為大太太出氣,倒引得長白誤解,實在辜負了公主的孝心。”
“彬兒小兩口都在?你們是有心的!”顧老太君吩咐丫鬟,“琥珀,去把你大爺叫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