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出來找他尋仇的,我與他沒仇,是他與我有仇,尋仇應該是他來。”我只是奉命尋他,沒有攜帶私怨,倒是他每每敗於我手,懷恨於心,對我生了仇,恨不得殺了我洩恨吧。
“那你下山,不是為了他嗎?”
“是為了道義。”
什麼道義,無非是我該擔責任,我這人可沒有太大的抱負,我只希望天下太平,人人幸福,世間再無狼煙。
如讓我有得選,我不會擔這責任,我也許會悲天憫人,盡綿薄之力,可不會攬事於身。
我自認我很笨拙,也懶得想計謀,所以這應胸懷天下,身俱宏才大略之位,我不適合。
“我不信。”
“我有騙過你?”
“沒有!”
“那便好了。”
“可是他,你卻輕易放他走了?”
“那還不是因為易風......”我轉身,他就在身後一直默默跟在,想來我們說話他一字不落。
“因為我什麼?”易風眨眨眼,說話柔柔的如溪水流淌過。
“你,你不是把他的手下打傷了嘛,我看她傷的甚是嚴重,難保性命,今日第一次見面,我可不想就要了人家性命。”
“你這話,有些責備我的意思。”易風雙手抱胸,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又是一副謔笑面孔。
“哪敢,意思也只是感激,沒有其它,我只是說說我的想法。”
“可我只是小小出了手,不會傷她這般重。”
“那為何?”我轉瞬又想到:“哦,是他,我還以為是你,怪愧疚的,這才讓他離開。”
他突然湊近我,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是因為陌生人,不想她喪命,還是因為她是他的人?”
談及此,我臉色有些不悅,收回勾起的嘴角,又是一副面無表情樣,意味深長道:“你怎麼也這般,我們三個從小一處長大,我性子哪般,你豈會不知。況且我哪是那種說一是二的人。”
“我又說什麼呢?我只是說你會看著從小的情義放了他的人!”易風謔笑道。
原來是我想多了,還想著,她倆覺得我對汋鬱有意思的問題上。
我確實是因為汋鬱才願對那姑娘上心的。
她應該就是長老們說的那個與汋鬱情意相投的女子。
風饕雪虐,越下越猛,我緊緊披風,把小腦呆縮排衣襟裡遮住風雪。
易風抬手幻化出一把紙傘,挨我近些為我遮擋這落勢兇急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