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她甚是心疼,可身邊的兩個男子卻無動於衷,心無波瀾,眼中無半點憐惜。
易風如此便算了,說到底他與她始終是不相識的陌生人,而汋鬱亦如此,我便百思不得其解。
從他倆的關係看來,那女子在他手下效力,明說她是他自己人,可他對那女子也如易風一般猶如陌生人,不知是他太過冷漠無情,還是對那女子處事不太滿意。
此刻那女子已收斂眼簾,微微支撐立於一旁,隔著朦朧細雪,從她眼角看去,眼眸哪有紅色如血,明明黑如曜石。
也許是我打量那女子的眼光太過灼烈,汋鬱便出聲道:“怎麼?對她不滿意?”
一般人說這話,語氣怎麼都不會有愉悅,我對他的人不滿意,他應該是氣惱、憤怒,護短,可從他的語氣裡,我沒聽出來這些。
我當是我腦子出現混亂,抬眼望他,他眉眼也含雀躍。
看來我腦子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
“你還是帶她先去療療傷,我看她快支撐不下去了。”說道底,這女子也沒傷到我,易風是為了我才下這般狠手,我有些愧意。
汋鬱陰陽怪氣道:“你只是在看她傷的有多重?”這變臉的速度真是沒人能比。
我輕點頭不語,也不知是哪兒惹惱了他,他怒氣拂袖離去,那女子勉強趨步跟在身後。想來他還是在意自己手下的,雖面上不情願,但心了還是掛念的。
我甚感欣慰,我也不希望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是個冷血無情,冰冷心腸。
我目送他離開,回頭臉上還收拾不及的欣慰笑容,便被身旁倆人探究的目光驚得變了味道。
“秋語,你對他?”
“嗯?”我不解雪櫻要說什麼,直等她說出口,她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思量再三,她橫下心問道。
想來這不光是她想知道,易風挑眉探究的目光,也這麼愛聽小閒話。
“沒有意思!”我說真話。
“那我看他對你很有意思!”仔細聽她的話裡有些吃味。
“你才入世多久,懂這麼多?”
“每每都用我入世不久,不懂事故埋汰我,我其實是見得很多的。”雪櫻嘟啷小嘴,對我說的話表示小有不滿。
“是是是,我不對,不應該小瞧你。”我打趣她。
“所以,你告訴我,你真的對他沒意思嗎?”
“嗯......有意思!”我捉弄她道。
“說真的嗎,到底有沒有?”她追在我身旁,連連問道。
這姑娘,我說有,她不樂意,我說沒有,她又不信,真不知她在擔心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那你是想有,還是沒有?”
“我不知道?你明明出來找他尋仇的,你卻不忍下手,你就是對他有意思?”原來她是對我做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