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在書信中直言欲將臺星星域贈與商紂王,就問商紂王敢不敢接,更是直言自己身為大宋的罪人,如果自己能謀成此事,不知道商紂王可敢助復辟重掌大宋,如果他能夠復辟成功的話,願意助商紂王登上大商的皇位,然後兩人聯手會一會天下群雄。
這裡面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謂是難比登天的驚天大事,但是所有的一切在趙鏑的言語之中好像都只若等閒,並且他告知商紂王,瓊星星域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瓊州刺史李岡已經投靠了他。
趙鏑在書信中列舉出來的樁樁件件大事是真正的震驚到了商紂王,尤其是趙鏑以罪人之身竟然能夠收服李岡,信中深入淺出的分析了李岡投靠自己的原因,由不得紂王不信,尤其是信中還提到了不久前招安水泊星悍匪之事,就是他授意李岡向朝廷提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清掃障礙,使得李岡能夠更好地經營瓊星星域。
趙鏑信中的內容大多數有理有據,只是稍稍歪曲了一點實事,那就是他和李岡之間的關係,不過信中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卻讓商紂王一時間也難以分辨真假,所以這封書信是真的把商紂王給狠狠地震懾住了。
信中內容不方便向手下們透露,畢竟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趙鏑提及助他登頂大商寶座之事,如果說紂王一點都不心動那完全是假的,只是此事有幾分可能卻需要去和趙鏑當面驗證一下才行。
趙鏑能夠以一介罪人之身如此悄無聲息地掌控一個星域,不得不說,此事真的是刺激到了紂王。要知道他是何許人,堂堂一國親王,大商皇朝眾人皆知的無敵戰將,怎麼可能比一介罪人差?就連趙鏑這樣的罪人都擁有復辟重掌大宋之決心,而且還付諸了行動,已經成功收服了一個星域,那麼他呢,他為什麼就不能去做點更大膽的事情?也許邁出了那一步之後,整個大商皇朝就會變得不一樣了,也許整個世界都會成為大商皇朝的。
趙鏑的這封書信在商紂看來不僅只是一副邀約信,更是一封挑戰書,似乎在嘲笑他的膽小怯弱,這是商紂完全無法容忍的。
這封信可以說是徹底激起了商紂的好勝心,更是將他心中的憤怒和野心徹底激發了出來。
不過商紂雖然胸中湧現出來一股焚天之怒火,但是他終究還是一個有理智的人,他不可能趙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所以一定要和趙鏑見上一面,給他一個徹底說服自己的理由。
其實當商紂心中湧現出來要和趙鏑想見的想法時,他就已經輸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落入趙鏑的彀中。
商紂看著手中的書信,臉色變幻,從初時的震驚,倒後來的憤怒咬牙切齒,然後又是熱血上湧滿臉赤紅,整個人的情緒顯得極不穩定,這樣的徵兆讓下面的人都一臉緊張,生怕商紂情緒失控。
要知道商紂在戰場上的確很厲害,從無敗績,但是他這個人也是一個變幻無常的性子,不僅對外狠,對自己人同樣手下不留情。
一旦有人觸怒了他,他下起手來可不會管你是不是自己人,其實這幾年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觸了他的黴頭掉腦袋。
現在商紂的模樣就像是到了失控的邊緣,所以下面的人根本不敢亂動亂說,生怕此時觸怒了他。
商紂此人長相本就粗狂,一臉的絡腮鬍子,整個人憤怒起來就像一頭暴躁的雄獅,站在他面前感受著他的憤怒,你就像面對一頭暴龍一般。
別說他那些手下人,就是於大勇這樣神經大條的傢伙,站在他面前此時也被他的兇悍之氣給嚇得有點腿軟了。
不是於大勇不夠膽氣,實在是商紂的血氣太狂暴了,人面對生命威脅的那種兇險,自然而然的會生出畏懼感。
不過於大勇終究還是站住了,並沒有被商紂的狂暴氣息給嚇趴下,因為趙鏑跟他說過,此行絕對不會有危險,只要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哪怕商紂王再憤怒也絕對不會殺他。於大勇出於對趙鏑的信任,他努力地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這才沒有在商紂面前丟人顯眼。
商紂終究沒有失去理智,所以慢慢壓下了心中的憤怒,盯著於大勇一字一句地道:“明,晚,戌,時,本,王,樓,外,樓,設,宴!”
於大勇得到商紂如此回答,立即躬身行禮道:“末將必將大王的回覆帶到,我家王爺必然準時赴約。”
商紂擺了擺手道:“滾吧!”
於大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自然也不多留,躬身再行一禮之後便大步離開了紂王府,同時心中暗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此行果然是有驚無險。唉,我竟然在關鍵時刻還對王爺之言心生懷疑,這真是大大的不應該啊!
顯然,這傢伙覺得剛才在商紂面前心生懼意真是太不應該了,簡直是一件不可饒恕的過錯。
於大勇一邊暗暗搖頭,一邊出了紂王府,乘坐馬車很快便回到了客棧,將此行的經過詳細告知了趙鏑,甚至連自己在商紂面前心生懼意的情況都沒有隱瞞,還主動向趙鏑請罪。
趙鏑聽完結果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八分勝算,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賭對了,心情大好之下,對於於大勇的請罪之言自然十分大度的表示無妨,同時還盛讚了一番他的勇敢,直言要是別人的話,恐怕早就出醜露乖了。
於大勇接受了趙鏑的誇讚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之色,顯然趙鏑的讚譽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大的獎賞,一臉笑得合不攏嘴地離開了趙鏑房間。
趙鏑對於於大勇心中越發的生出了幾分好感,覺得這傢伙傻都傻得帶著幾分可愛,心中已經決定這次計劃完成之後,一定要將這傢伙調到自己身邊來加以保護,免得這夯貨被李岡給活活禍害死。
於大勇離開之後,趙鏑再次盯著牆上的那些情報簡訊,仔細地梳理了好幾遍,感覺明天的見面會計劃應該沒有什麼疏漏之處,趙鏑直接上床閉目打坐修煉起來了。
趙鏑這段時間雖然破六道功法沒有任何進展突破,但是他每天的修行時間卻雷打不動地保持在至少三個時辰以上,不斷地藉助秘術煉化體內的元力,往自己的心臟中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