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覺得自己和顧清越也只能到這裡了,不僅覺得有些傷感。
時笙的所有表情都梨果盡收眼底,
“時笙,別裝了,我太瞭解你了,你肯定有事沒有。”梨果看著時笙。
時笙沒有打算承認,也沒有打算把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就搖了搖頭,“沒有事。”
“沒有事你就不可能大半夜的給我發資訊。”梨果指出昨晚資訊的事情。
時笙沒有在說話,以梨果對自己瞭解,再解釋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果果,我跟顧清越快要走不下去了。”時笙看著杯子裡的咖啡,不停的攪拌著。
“為什麼。”梨果問。
“之前從你這裡離開沒多久,顧清越的媽媽就表現出了想要一個孩子。”時笙嘆了嘆氣。
“這不是給你傷疤上撒鹽的麼?她明明知道你不能生孩子。“梨果有點微微氣氛。
“所以說找了個姑娘,現在已經懷了好幾個月了。”
“時笙,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情你都這麼輕易的同意了?”梨果不可置信。
“不同意又能怎麼辦,總不能因為我讓顧家沒有後代吧。”時笙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所以你這今天為什麼這麼著急跑出來。”梨果問時笙。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當他對我沒有一絲信任的時候,我的心也就徹底涼了。”
“信任?你們之間怎麼沒有信任了?”梨果覺得時笙和顧清越經歷了這麼多事,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只會越來越強。
“她懷疑我害死了那個女孩兒的媽媽。”時笙說。
“哇塞,顧清越是在搞笑麼?這麼看得起你?你啥能耐啊,你還能害死人?”梨果實在理解不了顧清越的想法。
“果果,你也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時笙抬起頭看向梨果。
“我覺得是個正常人都會相信你,何況我倆感情這麼好。”梨果說,“那他又是為啥覺得你害死了那個女孩兒的媽媽呢?”
時笙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像梨果從頭開始說,“那個女孩兒看上了顧清越,我是個極其敏感的人,而顧清越又很討厭那個女孩兒糾纏他所以便讓我去解決這個事情。”
“那你又是怎麼解決的?”梨果託著下巴眼都不眨的看著時笙。
“那天顧清越接到她的電話,說身體不舒服要顧清越去,顧清越沒有去,託我去見了她。”時笙頓了頓。
“我是去見她了,這顧清越也是知道的,可是我只是威脅她說如果再糾纏顧清越我就將她代孕的事情公佈於眾,可是果果你知道麼,我只是威脅她,我沒想真的去揭發她。”
時笙委屈的紅了眼眶,“可是誰知道過了幾天之後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媽媽讓她打掉孩子,可是她沒有聽話,於是她媽從醫院樓上跳了下去,她媽那時候可是得了癌症的呀。”
“這件事情我沒打算解釋,我沒想著告訴顧清越說與我無關,因為我覺得他壓根就不會覺得是我做的。”
“可是果果,我錯了,我真的高估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那女孩兒醒來之後拼命的吼我怪我,顧清越卻沒有站在我這邊,而是讓我走開。”
時笙狠狠的咬著嘴唇,“是不是突然感覺感情其實也挺脆弱的。”
“我覺得你會不會誤會顧清越了。”梨果覺得顧清越應該不會不相信時笙。
時笙眼神暗淡下去,“沒有誤會,在他讓我出去病房之後我就去我朋友那裡了幾天,幾天裡只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關機了沒有接到,就再也沒有打過來,最後還是他媽把我接了回家。”
時笙又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回了家,他推開門發現我在,就扭頭睡了書房。”
“梨果,你說呢,我沒有誤會他。”時笙的心裡想被紮了一樣一陣一陣的疼痛。
梨果在旁邊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陪著時笙,在她旁邊默默地安慰她。
一天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時笙逃不掉了,她還是要回家面對顧清越。
不應該說面對了吧,應該說和顧清越處在一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方卻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這天晚上,顧清越卻連臥室的門都沒有開。
書房內,顧清越望著天花板發呆,相對於顧清越來說,他也覺得時笙已經完全不相信自己了。
“安依依這事我推不掉,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不管她。”顧清越心想。
“可是時笙,她為什麼不能給我最起碼得信任,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分得清誰到底是我愛的人。”顧清越越想越頭痛,揉了揉太陽穴便閉上了眼睛。
其實顧清越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跟時笙解釋這所有的事情,他覺得那天出了病房時笙不該一聲不吭的就走,甚至把電話也關機,她應該陪著自己度過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