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凡從姬瑤房間的窗戶裡摔進來時，姬瑤被眼前大片的鮮紅色迷了眼睛。
“沐凡，沐凡？”姬瑤慌張的扶起沐凡，沐凡沉重的身體，讓她非常吃力。司非塵聽到動靜很快衝了過來。
他快速的封死了四周後，幫姬瑤將沐凡扶到了床上。
沐凡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如同白紙，姬瑤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沐凡，也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沐凡，你怎麼了，沐凡……”她喃喃自語般說著，雙手顫抖著伸在半空，卻又不知從何下手，眼淚已經沒法控制的滴落下來。
“讓我看看。”司非塵見姬瑤這般慌亂無措的模樣，才突然發覺她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而已。
“要不你去外面守著，我好了叫你。”司非塵粗略的看了一下，覺得還是要解開衣服看，姬瑤這個樣子，還是出去比較好。
“好。”姬瑤乖順的點點頭，看了眼沐凡，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
姬瑤在走廊上不停的走來走去，她實在無法安心坐下來，現在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沐凡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除了他，她無人可信。
許久，門開啟了，司非塵衣袖捲起，招手讓姬瑤進屋。
她急匆匆的走進屋內，司非塵關上了房門。
“問題不大，只是力竭昏過去，外加失血過多，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司非塵清洗著雙手。
姬瑤點點頭，坐到了床沿邊。沐凡的裡衣已被脫去，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司非塵已經給他上好藥包紮好了。
“謝謝。”姬瑤輕輕說道。
“不用謝，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師父這麼厲害的人，也會被傷到，不知是什麼樣的人嚇得手。”他也不想看到如此光景，看來奪回龍珠之事，凶多吉少。
“不論是誰，都必須償還。”她一字一字的說著，如刻在心尖上。
司非塵張了張嘴，終是不知說什麼，這樣的姬瑤他還是第一次見，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姬瑤靜靜地看著沐凡，沐凡失血過多的臉還是蒼白如紙，看包紮的面積，他的傷不會輕。
肯定很疼吧，姬瑤指尖輕輕的從紗布上掃過。
她和沐凡認識應該差不多有三年了，一直以後都是他在保護自己，她從未想過有人能傷了沐凡，也從沒想過他會受傷。第一眼看到那刺眼的紅色，她的心像被挖了一塊般，痛的她透不過氣，好像下一秒，這個人就會從眼前消失。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著。他的溫柔照顧，他的生氣指責，他的諄諄教誨……其實都是為了她。哪怕現今所受的傷，也是為了幫她尋回龍珠。
可做你的夫君？
那日沐凡莫名其妙的一問又在耳邊迴響起來，姬瑤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是認真的麼？
她不能確定。
當初警告自己不要有情的也是他，而他，總是這麼患得患失，百變無常。
這次，等沐凡醒來，她一定要有一個答案，於他於己，都需要一個答案。
當司非塵再次來到姬瑤房間時，她已經趴在床沿邊睡去，手還牢牢地抓著沐凡的手。司非塵眼眸暗了暗，拿過掛在一邊的外衣披在了姬瑤身上。
“嗯？”姬瑤悠悠轉醒，立刻看向沐凡，見沐凡依然緊閉的雙眼，失落的低下了頭。
“姬瑤。”司非塵在一旁低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