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天逃亡,讓棒梗是風聲鶴唳,身心俱疲,警笛聲不管是幹什麼都要儘快把自己遠遠的躲藏起來,好在偷了些吃的,不然真的要挺不住這到火車站的一路。
每一個無意間看自己的眼神棒梗都覺得是抱著懷疑,看自己是壞人要去舉報的意思,轉身就跑開,還讓覺得這個流浪漢可憐的人驚詫不已,這跑啥啊?我的吃的還沒送你呢。
平日裡過的嗖嗖的時間就像老牛拉著太陽慢慢走,怎麼也不見落山。
伴隨著火車的長鳴,終於黑天了,棒梗的心才放鬆下來。
在站外的缺口處爬進火車站,順著鐵軌找那看著向南邊開去的貨車。
客車人多還要檢票,有乘警,乘務員,太危險,還是貨車好,拉煤的,拉木頭的,找節車廂一藏睡兩天到了,有偷得衣服和吃的,冷不到,餓不到,我賈梗還會東山再起,劉光福是個笨蛋,警察都到眼皮底下了還不知道。
要是我說的算,早就把這些人都帶成胖老闆那樣的了,出門坐車帶保鏢的了。
還在動的貨車棒梗不敢去爬,沒練過,看那半人高的輪子就嚇人,要是一個不注意被壓下面只能成幾截收屍了。
終於來了一列由北向南的火車,上面是堆成人字形的木頭,就它了,看著火車放出一股白色的熱氣,瀰漫了大半個車站,棒梗找一節裝的相對少的爬了進去,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在逃跑的時候沒心思想別的,這稍一安定下來,平時覺得煩的奶奶,媽媽,還有那看不上的傻爸這時候都出現在腦海裡,悲從心來,還不敢大聲的哭,咬著衣服領子任憑淚水橫流。
車廂逛蕩兩下緩緩動起來,順著看不到頭的鐵軌向南而去。
警察在大院和賈家蹲守兩天沒有等到賈梗的回家和自守,估計是逃離這個城市了,也就暫時發出通緝令,撤回了單位。
王豔和賈張氏隨後就奔各處可以躲人,藏人的城市角落,郊區去尋找。
帶著熱乎的乾糧,美味的熟食,她們不知道棒梗已經坐著免費的車南下了。
當晚就走的警察兩天到了天府,根據劉光福他們的口供,在當地警方的大力配合下,把團伙在家還在等分錢的五人全部堵在屋裡抓獲,九人團伙只剩一個不知蹤跡的賈梗。
棒梗靠著幾個乾糧,艱難的挺過幾天在火車扯著嗓子的汽笛聲裡到了天府,時間正好是天亮時刻,正好趕時間為了卸貨。
早就等著的搬運工人向每節車廂走來,棒梗聽著說話聲想快點逃離車站,趕緊去找同夥報信,他更不知道同夥都被一窩端了。
爬上木頭堆看哪裡沒人,哪裡能出去,人字形的木頭堆的很高,站的高,看的遠,離危險也近,連日的身心俱疲讓他有些恍惚,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下來,剛巧被過來的搬運工人看見,以為是偷木頭的賊大喊:「什麼人?」
剛穩下的身子又嚇的向車廂下歪去,雙手無意識的向四周亂抓,想抓到點什麼來穩住身形。
「嗯?」抓住了一根繩子,哪來的繩子呢?棒梗一個激靈想到了什麼,就要甩開手裡抓的繩子,晚了,沒有等下一個想法出現一陣顫抖,意識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下面的人只看見一個人站在木頭堆上想要逃跑,伸手抓住了車廂上面橫著的高壓線,騰起一股火花,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等人們圍過來時候看見的只是一個被電流燒的焦黑的人形物體,基本不可能生還了。
善良的人們還是報告給車站,抬著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