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福等到了電話,棒梗也等到了和劉光福去見世面的機會,剛成年就被勞教三年,出來也沒工作,在城裡混了小半年了哪裡都沒去過。
坐火車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這次和劉光福出去要走大半個種花國,讓棒梗從裡到外的激動,在等著坐車的頭天晚上都沒睡好覺,到了車上新鮮勁一過就困的低頭耷拉腦袋了,連劉光福媳婦都搖頭,對棒梗感到好笑,劉光福的兒子才八九歲,跟著父母到處跑習慣了,奇怪這個大哥哥為什麼對坐火車也這麼新奇。
咣噹咣噹的打鐵聲裡,四十多個小時後到了天府之國。
南北方不一樣的氣候和環境讓棒梗好像發現了生活的新大陸,心中的想法逐漸清晰。
在天府的眉山市劉光福一家和他們一夥在家的幾人見了面,棒梗也見到了未來的同夥。
人高馬大的「大旗」
瘦小乾枯的「老鼠」
看著老實憨厚的「村長」
吊兒郎當的「青狼」
棒梗算了下加上劉光福媳婦,他們一共是八個人,算上自己就是九個了。
棒梗看著到了劉光福說的家裡把坐車時隨便亂扔的蛇皮袋拿過來提著底一倒,一摞摞的鈔票就倒了出來。
棒梗還納悶怎麼沒看見劉光福帶著錢回來呢?原來是裝這個誰都看不上眼的袋子裡了。
這真是老江湖的狡猾和經驗了。
劉光福指著地上的錢說:「五萬,一人七千,「花姐」和「蛤蟆」的已經拿出去了,我們倆的也拿出去了,你們一人數七千,剩下的當經費,這次有老闆要好貨,成了一人能分最少一個數,另外這是我的鄰居侄子,要跟咱們混,你們明天去拿貨帶帶他,我去準備路子,拿到貨就走,那邊等的急。」
「六福,這小子靠的住嗎?別走了水。」
「你們看著來,要是壞了事就埋了他。
棒梗怎麼也沒想到劉光福是這麼心狠手辣,只有死人才用埋,這不就是說他要是壞了事就會被宰掉處理了,估計警察都找不到埋哪了。
後背是出了一下子白毛汗,對和這樣一幫人一起做事有了一些後悔,但是錢的誘惑讓他咬著牙也要繼續幹下去。
隨後幾天棒梗跟著那幾個人是上山,下河,鑽地,倒騰出不少墓穴和不知名遺蹟裡的古董。
棒梗只知道下河那是那個老者說的什麼張獻忠沉船的地方。
東西被裝了兩大箱子運走了,也不知道劉光福走的什麼路子。
這次劉光福媳婦和孩子不走了,就劉光福和棒梗回去。
棒梗這才明白劉光福回家哪是看他爹二大爺啊,純是找個藏身的點。
誰能想到離家出走的劉光福漂泊十數年回來看望父母,贍養父母的生意人其實是個古董販子,盜墓賊呢。
快到家的時候劉光福拿出一沓錢遞給棒梗說:「這次你也出了力,新入夥也不能給你太多,這是一千塊,等東西出手了還有你的一份,就是回家要管住嘴,做夢都不要說。」
「光福叔,我從不說夢話,我知道輕重。」
一千塊擺到王豔和賈張氏面前的時候,兩人都傻了,攢了這些年賈張氏也沒有一千塊啊,王豔更是,工資那點錢當月光,攢都沒攢過,傻柱在的時候,富裕了能剩下個一頭二百的就是大錢了,哪裡見過整齊一沓的錢。
「我就說我孫子是個有出息的,這才幾個月掙了廠裡好幾個月的錢,我看啊,將來不比那個石鵬差,也能開上小車。」
「棒梗,你這錢沒問題吧,我看著有點心跳。」
「能有什麼問題,和光福叔受了一個多月的累才掙的,等生意成了還有呢,行了,媽,你拿五百
吧,天天弄肉啥的吃,反正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