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的晚,落得早,白天到了最短的時候,下班時間已經要看不清人影了,稍一耽擱,就要摸黑回家了。
藉著手錶的夜光指示針看了看時間,石鵬騎上車子往家趕,在大院外隱約看見有人影一閃進了旁邊的衚衕。
雖然奇怪平時沒啥人去那個衚衕但也沒在意。
回到家裡秦淮茹已經做好了飯,讓石鵬暖和一會擺上碗筷開飯。
剛端起飯碗就聽見賈張氏在中院裡喊「王豔你個不守婦道的,都啥時候了還不著家,不做飯?你想把我和孩子都餓死好找男人去是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做夢吧你。」
石鵬這才想起剛在外面看見的身影有點像賈東旭媳婦王豔,這時候去衚衕裡幹嘛?另一個人影是誰?真是和賈張氏說的,王豔偷著找男人了?
很快王豔拎著幾塊骨頭進院了,說是在肉鋪裡賒的便宜貨,給孩子熬湯補身子。
賈張氏看見肉骨頭沒繼續罵下去,狐疑的打量著王豔。
「媽,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去賒點骨頭了,還能做什麼?」
「哦,既然是買菜去了那就趕緊做飯吧,都餓了。」
王豔是恨得牙關緊咬,你都餓了就不能先做飯嗎,非的等我來做?
越想心裡的反抗之心思越重,你不讓我找男人我偏找,我要給你那死鬼兒子墳頭綠成青青大草原。
下了決心的人心態就不一樣了。
「媽,我沒回來呢你不會做嗎?我這些我都伺候你和東旭,自從我嫁過來除了坐月子就不停的做飯,洗衣服,你就什麼都不幹了,現在我還要出去想方設法的弄吃的,你拿著錢都不去買,明天你孫子餓著就餓著吧。」
王豔的反擊讓賈張氏是無話可說,因為王豔說的是實話,她就是想當婆婆了就應該享受婆婆的待遇。
「這是翅膀硬了,要飛啊,你就要看著我老婆子帶著孫子餓死啊。」
「你眼裡就孫子,小當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整天說賠錢貨,連點好吃的都緊著你大孫子,你這奶奶當的可是夠可以的。」
兩人你一嘴我一言的吵起來,誰也不敢大聲,賈張氏怕家醜外揚,畢竟兒子才死沒多久,王豔怕自己的事被人知道,戳脊梁骨的事還是不被人知道的好。
賈張氏打著要訛一筆的主意先不說話了,等訛到錢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嘴長在她身上。
以前兒子在的時候看這妮子唯唯諾諾的,沒想到兒子一死不但偷漢子還敢和我頂著幹,人不可貌相啊,賈張氏在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怯意。萬一要把孫子帶走怎麼辦?我和她拼了,這是我賈家的根,哪能改姓給別人當兒子。
人做了虧心事就是不安心,王豔雖然說的在理可是卻是沒有道德的事,渾身的不自在,賈張氏和照片裡賈東旭的眼睛像長在了她背上。火辣辣的灼痛感。
氣氛壓抑的王豔透不過氣,她想放縱,她想解脫,拿起盆,要出去洗衣服。
冬日的晚上洗衣服,那不是欲蓋彌彰?
王豔來到水池邊,心中的火熱驅走了冬日寒意,一個身影走到她身邊,一件衣服披在王豔身上,帶著體溫,溫暖了她的心。
回頭看看房門,對著那個身影說道:「大茂,去你家裡說話吧,我怕。」
原來是許大茂,生活就是這麼的神奇,不知道哪裡會出現轉折,王豔和許大茂,誰也想不到,除了發現端倪的賈張氏。
「豔姐,對,還是來我家暖和會吧,那個老乞婆是真不會疼人,讓你晚上洗衣服,看看,手都凍紅了。」
說著不著邊際的把王豔的手抓了起來。
「別,別這樣,在院裡被人看見。」說著王豔往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