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週怒吼,三味真火直冒,要去還是我去,好歹我是個爺們。
玉珠眼裡冒出了星星,滿滿得都是崇拜,她忍不住就想上去要簽名。
週週輕切了聲,崇拜個毛啊,不是為了你,勞資才不出這個冤大頭。
他眼睛看向四周,是爺們的,跟我一起下去,我就不信一群老爺們,還搞不贏一隻老虎,想當初武松打虎,他可是隻有一個人。
他蠱惑著,想激起大家的鬥志,車上還是有不少男爺們,多少都有些尿性的,憑什麼讓他一個人單獨面對。
他還有個私心,若是下去的人多了,老虎不知道咬哪個好,也許就陷入無法選擇症中,自己就暈了。
有人發出疑問,武松打虎前,可是喝了十八碗酒的。
週週一臉的不屑,但是不能讓他人看出來,說的好像你能喝那麼多酒似的,別說十八碗了,你要是喝八碗,不用打虎了,明年的今天我會記得給你燒紙。
鄙視歸鄙視,鼓勵的話還是要說,大哥,雖然沒酒壯膽,可是我們又不是慫人,而且,我們不只十八個人。
又一個聲音傳來,武松好歹還帶著根棍子。
可是他根本沒有用好不好,週週不滿地解釋。
再說了,你沒有棍棍?這車上的老爺們,誰沒有帶棍,只是比武松的棍子短了點而已嘛!
嗯?……
一群人……
兄弟,你確定,對付老虎的時候,我們帶著的棍子有何用?
絕大多數的人聽了週週的話,都點頭稱是,響應著喊了聲好,但是看四周沒人主動站出來,也就漸漸地啞了聲,然後,不是低下了頭,就是目光遊離,看向其它的地方,就是不看週週。
有兩個熱血爺們,剛想挺身而出,一看形勢不對,又被身邊的夫人見機早,一把拽住,立馬就中氣不足——萎了。
嗯?……
週週……
經過了昨天的世態炎涼,他再一次體會到人情冷暖。
我靠,草他大爺的,有沒有搞錯,說好的尿性呢,說好的打XX捐一條命的呢,都捐你妹呀!
現在,面前就有一位女同胞,生命遇到了危險,結果都不站出來,還能指望在危難關頭,有人站出來?扯JBLD的事。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的棍子,真的是沒有什麼用,不要也罷。
給了整車人一個大大的,鄙視的眼神,週週搖搖頭,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意。
他猛的一甩頭髮,當然,這是個多餘的動作,因為他的短髮,甩或者不甩,都是沒有區別的,可能他覺得,不甩這麼一下,就沒有氣勢,就不足以展現現在的他,高大上的形象。
週週轉過身,向車下走去,一副大義凜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概。
此時身後,可以有音樂響起,最好是琵琶的激昂,或者是二胡的悲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