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確認過眼神,這是座有故事的舊都城。嗯嗯,還肯定有很多不輸南櫟城的美味佳餚。好吧,原諒一顆吃貨矢志不渝追求美食的心。
蕭禹文笑著看了林綰煙一眼,這丫頭是真對大神越一點都不瞭解?她這個東陵公主當得啊,太沒心沒肺了點吧,估計是從小就被寵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瞎玩樂。
也是,若林綰煙肚子裡懷得是女兒,他也只想捧在手心裡疼,時刻呵護著,才不要她管這些國事家仇的。
若是個小世子,那可就不一樣了,鐵定得從小習武練功讀書作畫。不說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琴棋書畫天文歷數般般造詣,起碼得好過現在的自己才成。
“三爺,快帶我去瞧瞧這裡哪裡有好吃的,我可嘴饞得很,最好有家點心能趕得上素心樓。”
林綰煙滿臉期待,雖然每頓都吃得很好,可偶爾在外面開次葷味道必然不一樣,全當換換口味。
蕭禹文好笑地看著林綰煙,她這模樣分明就像從來沒上街吃過好東西,但他在吃穿用度上可從來沒虧待過林綰煙。
就每日的吃食來說,也就因著不浪費的原則,菜式不如皇宮裡多,選材用料可一點都不含糊,以前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不這麼奢侈。
“你如今懷有身孕,吃東西應當忌嘴些,甜食也該少吃。想吃素心樓的點心,明日我讓人送來便是。這朱城也沒有哪家點心能好過素心樓,堪堪能相提並論的也就繡月樓。”
林綰煙白了蕭禹文一眼,自大了不是,誰還拿一山還比以上高來教訓過自己的?這會兒就自家素心樓點心最好了,真是醉了醉了。
“那便去繡月樓,正好歇歇腳。”
蕭禹文點了點頭,這也把錦繡街逛了大半了,林綰煙除了對吃的感興趣,其他姑娘家喜歡的東西她倒一點不喜歡,確實也不知該逛哪裡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穿過人群踏進繡月樓的大門,沒想到繡月樓居然人滿為患一座難求。
和素心樓不一樣,繡月樓不是純粹的茶樓,還帶聽曲兒唱戲,因著有個戲臺,整棟樓佔地面積比素心樓大得多,樓上樓下座位也多多了。可就算這樣,卻依舊座無虛席。
蕭禹文其實不喜歡繡月樓如此嘈雜的氛圍,見一時沒位置便想另外尋個安靜的地方坐坐。
這裡的小二卻是個會做生意的主兒,急忙說這樓上有一間雅間的客官估摸著馬上就要走了,每日都是這個時辰走,不過那雅間是繡月樓最好的,自然得多花些銀兩。
聞言,林綰煙偷笑著,誰讓這廝穿得那麼普通,被當成窮鬼了吧!
蕭禹文倒沒放在心上,面不改色地從荷包裡取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到小二手邊,冷冷地說道:“收拾乾淨點,再要壺明前龍井和你們這賣得最好的幾樣點心。”
小二接過銀兩笑得合不攏嘴,往樓梯口瞧了瞧,“好嘞!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二位瞧,這雅間的客官已經下來了,小的這就給二位收拾去!”
蕭禹文點了點頭,示意小二趕緊去收拾,眼睛卻看向從樓上走下來的兩個男子。
只見這兩人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一個一身灰衣,一個一身白衣。
走在前面的灰衣男子面無表情,背上揹著一把劍,周身一股殺氣。
後面的白衣男子剛好相反,笑得像個彌勒佛,手裡一把精美的玉竹摺扇,眼珠子還骨碌碌地轉動著四處張望。
林綰煙一看這兩人便覺不是一般人,那灰衣男子那張冷峻的臉一下就讓她想起靈異衛。
白衣男子就有點搞笑了,這大冬天的還拿把扇子,哎,男人作起來也沒女人什麼事啊。
那兩人越走越近,林綰煙因為覺得好笑便多看了那白衣男子幾眼。
一張臉倒也有些英氣,兩道烏黑的劍眉,一雙盡是秋波的丹鳳眼,高高的鼻樑,薄薄性感的嘴唇。可怎麼看都是個*的公子哥。
那白衣男子從林綰煙身邊走過,盯著她看了幾眼,林綰煙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了頭。他卻停住腳步,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你這一直盯著我看,可是瞧上我了?”白衣男子輕浮地說道。
林綰煙有些尷尬,暗罵著臭不要臉又自作多情的死男人!
她偷偷瞥了蕭禹文一眼,見他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高高地仰起頭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若不盯著我看,怎知我盯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