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不下,蕭禹文便也不再說什麼,他一直都寵著林綰煙,此番更是不想惹她生氣。
林綰煙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刻意抑制自己的食慾,但也不敢挑食,每頓飯桌上有幾樣菜餚她都吃一些。
說找相關古書看,蕭禹文還真就認真去找來看。奈何古代這方面的記錄太貧乏,且還不少是前後矛盾的。他不敢不信也不敢盡信,但確實對女子生產這件事害怕起來。
由於擔憂,蕭禹文還是提筆給自己的師父公孫野寫了封信,命靈異衛八百里加急給他送去。不過,到底什麼時候公孫野能收到信,再給自己回信,蕭禹文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自從公孫野和玥親王一同去雲遊,也就年前送回來過一封信,這過了大半個月了,他們是否又去了下一個地方還不得而知。
朱城比南櫟城要陰冷一些,雖然蕭禹文和林綰煙住的院子朝向很好,可終究還是不如外面暖和。
所以只要太陽一出來,林綰煙就喜歡讓人在花園裡擺個躺椅,抱著雪球兒懶洋洋地躺在上面曬著太陽閉目養神。
終日在別苑裡待著,也實在無聊,林綰煙早就動了去錦繡街逛逛的心思。剛到朱城的時候,見蕭禹文每日都喬裝出府,知道他定是去辦事,便也不敢纏著一起去。
好不容易蕭禹文留在別苑陪她,林綰煙就按捺不住了,說什麼都要出去。
“出去可以,你得易個容,再打扮得普通些。”蕭禹文想到在秀駿城時虞祺看林綰煙的眼神,心裡就十分不痛快。再說,他們現在確實不能暴露身份。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這廝都要當爸的人了,怎還是一個大醋罈子的模樣?
“本王妃天生麗質難自棄,不過一朝選在瑾王側罷了,打扮得再普通也是風華絕代!”
蕭禹文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的嘴啊,也不知該怎麼說好了。
“綰綰自當是風華絕代的俏佳人。走吧,回房,這會兒正暖和,早些出去早些回來,這朱城太陽一落山,便冷得很。”
林綰煙一聽便高興地挽住蕭禹文的手往回走,哎,現在要出去逛一次街真的千難萬難啊。這可不還不顯懷,若過幾個月大腹便便了的,怕是隻能天天呆在府裡了。
易容,蕭禹文是輕車熟路了,不一會兒變身成一個相貌一般的男子,只是舉手投足間與生俱來的一股翩翩貴氣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林綰煙雖然學會易容,技術也不差,可畢竟不是常用,擺弄起來稍微費了些時間。這次她倒沒把自己折騰得很醜,依舊還是小家碧玉的模樣。
連蕭禹文換了身普通的衣裳,倒難到了她,她的那些衣裳都是蕭禹文在自家鋪子定做的,不論是料子還是做工都極好。便只能尋院子裡的丫鬟要了身衣裳。
待林綰煙換上衣裳,蕭禹文直搖頭,隨即去找了套林綰煙穿過幾回的淡粉襖裙。
他倒不是嫌林綰煙身上的衣裳不好看,瑾王府丫鬟的衣裳也比一般大戶人家的要好很多。
只是知道林綰煙怕冷,丫鬟的衣裳不免單薄了些,而林綰煙的那些衣裳都是他特意吩咐做厚實點的。
林綰煙朝蕭禹文不停地翻白眼,可還不是隻得聽他的又去換回自己的衣裳。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蕭禹文便緊緊地牽著林綰煙的手往錦繡街走去,雖然前後數十米都跟的有靈異衛,蕭禹文眼神裡卻依舊滿是警惕。
錦繡街路面沒有南櫟城四方街寬敞,但熱鬧程度卻與之相當。
馬路兩旁人聲鼎沸,各種鋪子應有盡有,賣各種吃食和小玩意兒的小商小販攤位前也多數擠滿了人。
新年已過,這裡沒撤下的紅燈籠,喜慶的對聯窗貼,和著穿梭於街頭巷尾的人兒,似乎還洋溢著濃濃的年味兒。
“三爺,這裡不比四方街差啊,朱城的百姓都很富庶吧?”林綰煙嘖嘖稱奇。
按理說,都城應該是一國最繁華的地方,之前她也在錦城逛過,趕錦繡街的熱鬧可差遠了啊。
蕭禹文笑了笑,這丫頭難道對大神越一點都不瞭解?朱城的繁華是有歷史因素在裡面的。
“朱城是大神越舊都城,上百年的古城,自然比其他城池要好得多。”
應該說只比南櫟城差一些,人口數量和富庶程度都能在大神越排前三的位置。只不過不再是發展中心,地理因素也擺在那裡,再往後能不能繼續如此繁華還不好說。
“哦,難怪如此。”這下林綰煙就覺得不奇怪了。想來像北京、南京、西安、開封、這樣的幾朝古都,發展程度自然比其他城市要高,曾經的國家經濟和政治中心嘛,必然聚集了一大堆商人政客。
只是她真沒想到大神越竟然也遷過都,不知是因為戰亂被迫遷都,還是為了方便對全國的統治,亦或者說是為了經濟的發展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