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前往徐州擺放名士,誰曾想,他所熟知的名士,竟然全都來到徐州,為的就是考察戲煜所行行政令所產生的實際效果。
這讓他深感意外,也就只好趕回徐州。
人群中有儒生言道,“諸位且看,此乃我昨日打聽到的學堂內的工學之術,盡乃稀奇古怪之學術。”
“這是什麼?牛登力學……定律?!”
“這定律有何用?還什麼恆定不變之規律!還有這些奇怪圖紙,豈不是胡鬧之術?”
“如此這般旁門左道之術,學來有何用?誤人子弟,害人不淺啊,走,我等須得前去學堂一趟!”
“走!”
……
此時,諸多儒生舉在門口,情緒甚是激憤。
陳家父子相互對視一眼,陳登如今已是學堂教員,每天回家均被一幫士族儒生堵在家門口。
這些士子似乎把陳家視為自己家裡,無論陳家如何轟趕,這些人就是不走,甚是厚臉皮,無恥。
而且,這些人每天聊的都是之乎者也一類之事,一個個更是恨世道不公,蒼天無眼,他們更是堅信,倘若世人全都背離儒學之道,國將不國。
每天見到這幫只會怨天尤人的儒生士子,此刻陳登只想高聲罵上一句,“既然爾等如此反對徐州辦學之事,你們倒是去把戲大人殺了便是!”
辦學之事,與蒼天何干?罵蒼天又有何用?
在這,就算爾等要叫罵蒼天,回你自家隨你怎麼罵,在我家叫罵天地,這算何事?!
陳登被這些人整天叫罵胡鬧,鬧的甚是疲憊,讓他更感難受的是,如今他與父親也開始難以交流。
“父親,我先去學堂了。”陳登對父親陳珪說道。
“好,你去吧。”陳珪沉聲回道。
陳登隨即點頭朝學堂走去。
他手中帶著些許書卷,乃是今日需要講解的課題。
如今學堂裡的學子多是戰事遺孤,這些孩子大多淳樸,陳登教他們學習儒學,識文斷字,他們雖文采不佳,但卻早已懂得尊師重道。
陳登只要出現在學堂,這幫遺孤學子便會圍在陳登身前,他們對陳登執禮而拜,問詢學習之法以及不懂之處,這些均讓陳登甚是動容。
陳登想起當初身為典農官,提議及負責實行的典農之策救活了諸多家庭。
如今這辦學之策,陳登有種預感,這何嘗不是一場大變革,定將不久的將來引起巨大成效……
……
這日,學堂前,月旦評核放榜之日,放榜之後,月旦評核便結束,孩子們可以離開學堂。
所有學類,從理論到實際,唯有儒學需要多個教員商議評定,其餘學類則以實際作品進行評定。
或理論設定,或以學會之理論製造出相應軍械。
如此重大之事,更是戲大人辦學首次評核,註定今日異常熱鬧。
內城百姓很快便將學堂門口圍了起來。
在這人群之中,也有諸多身份顯赫之人。
他們的孩子,也在學堂之中學習。
戲大人此次開辦的學堂,不但錄取戰事遺孤,同樣錄取符合年紀且有天賦之孩童,錄取條件不拘一格,唯才是用,所以地位顯赫之人的孩童,也才有了機會進入戲煜所辦學堂。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學堂門口,戲煜從車輦上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將軍衛兵,諸葛亮與郭嘉緊隨戲煜左右。
二人身材挺拔,外表俊朗,富有學識而又聰慧過人,已然是下邳城內眾人熟知之名人。
在二人旁邊還有一位年紀稍長之人,百姓只知姓賈,不知其名。
在此之前,學堂一眾教員,由曹昂為首,帶隊等候戲煜的到來。
戲煜站定,對諸葛亮說道,“孔明,宣佈結果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