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圍坐在一起喝酒划拳,好不熱鬧。
戲煜掃視一圈,目光定格在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男子身上,想必此人就是帶頭坐地起價的傢伙。
那男子察覺到有人注視,抬起頭來,斜睨著戲煜和金喜,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被揍的小子嘛,還敢找上門來?”
戲煜面無懼色,向前一步,朗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爾等這般不講誠信,欺壓良善,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王法?在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
戲煜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之事,你若不給個合理的交代,休想善了!”
男子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吼道:“小子,想找不痛快是吧?”
說著,便招呼身邊的幾個打手圍了上來。
金喜見狀,心中不免有些膽怯,拉了拉戲煜的衣角。
戲煜卻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示意他別怕。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暗衛突然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瞬間制服了衝在最前面的兩個打手。
其他人見狀,皆是一驚,不敢貿然上前。
戲煜目光凌厲,再次說道:“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今日只要你們給金喜兄弟賠禮道歉,並賠償損失,此事便可作罷。”
那帶頭的男子見戲煜身邊的人身手不凡,心中也有了幾分忌憚,態度不再那般強硬,猶豫片刻後,說道:“行,算老子倒黴,這次就依你。”
最終,金喜的事情得到了妥善解決,兩人騎馬返回。
戲煜臨走時,目光如炬,冷冷地警告那些人:“往後都給我老實點,莫要再做壞事,否則後果自負!”說罷,便與金喜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金喜心有餘悸,同時又滿心好奇,他一臉驚愕地看向戲煜,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哥,剛才你身邊突然出現的那些幽靈一般的人到底是誰啊?”
戲煜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金喜,淡淡地說道:“金喜兄弟,有些事你不必知曉,問了對你也沒好處。”
金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雖然依舊充滿疑惑,但也不再追問。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馬蹄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響。
過了一會兒,金喜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又說道:“大哥,我知道您有您的難處,可我這心裡實在是好奇得緊,那些人出現得太突然,也太厲害了。”
戲煜輕輕嘆了口氣,目視前方,緩緩說道:“金喜兄弟,我不讓你問,是為了你好。這世間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
金喜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地說道:“大哥,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就是覺得您一定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戲煜微微一笑,說道:“什麼大本事不大本事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不管怎樣,今日多虧了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繼續策馬前行,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龐,帶著一絲涼意。
老者家中,宋樹文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沉重地嘆息了一口氣。歐陽琳琳見狀,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慌失措地問道:“宋神醫,難道文軒有什麼危險?”
宋樹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皺著眉頭,環顧四周,問道:“丞相去哪裡了?”
歐陽琳琳焦急萬分,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先別管丞相,快告訴我文軒到底怎麼樣了!”
宋樹文看著歐陽琳琳幾近崩潰的模樣,微微低下頭,沉吟片刻後說道:“情況不太樂觀,我.我需要丞相來做個決定。”
這下,歐陽琳琳更是嚇壞了,她的臉色煞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宋神醫,你可別嚇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歐陽琳琳的手冰涼冰涼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盯著宋樹文。
宋樹文接著說道:“文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病情有些複雜,需要進一步的治療方案。”
聽到這話,歐陽琳琳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繃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謝天謝地,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宋樹文看著她,問道:“丞相呢?”
歐陽琳琳定了定神,說道:“夫君去打抱不平了。”她的心裡此時依舊擔憂著文軒的病情,同時也牽掛著外出的夫君。
老者滿臉愧疚,深深地鞠了一躬,歉意十足地說道:“這都怪我,讓各位為我家的事操心費力,真是對不住了。”
可老者突然身子一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過身來,滿臉驚愕,聲音顫抖地說道:“剛才……剛才你們稱呼丞相?”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