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卑職離近去看了一眼,曹培似乎真的快扛不住的樣子。”
“整個人已經意識不清,問他話也說不出來。”
“卑職擅自做主,讓行杖的人先暫停,帶卑職向王爺回話後再看。”
“王爺,您看這?”
蕭卓遠回完話,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著梁承澤接下來的命令。
“曹培現在,受杖多少下了?”梁承澤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
“回稟王爺,曹培已經受了一百八十一杖了。”
“嗯,”梁承澤輕輕頷首,心中算了一下“還剩十九杖。”
“王爺,可還要繼續打下去?”蕭卓遠不確定梁承澤的心意,只好直白地詢問。
“……”梁承澤沒有說話。
梁承澤本人雖然沒有說話,可坐在梁承澤身邊的蕭定山有些坐不住了。
“王爺,要不就這樣算了?”
“曹培是個好苗子,要是真打殘了打壞了……不也辜負了王爺的對他的期望嗎?”
“再說了,都已經捱了一百八十一杖了。”
“只剩下十九杖,消了也說得過去。”
蕭定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後,眼神期待地看著梁承澤。
只不過梁承澤接下來的說出口的話,讓蕭定山失望了。
“不可——”
“軍令如山,豈可隨意更改。”
“一開始的時候,本王就已經說明了是兩百杖軍棍的處罰。”
“否則,便要將曹培開除軍籍,逐出軍營。”
“現在還差十九杖,怎麼可以就這樣算過關了。”
蕭定山和蕭卓遠父子兩人,聽到梁承澤的話後心裡一緊。
他們二人都覺得,曹培怕是凶多吉少了。
蕭定山還是有些不死心,想要繼續勸說梁承澤。
“王爺?”
“只怕再繼續打下去,曹培小命說不準得喪在這裡了。”
梁承澤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這樣吧……”
“蕭校尉你親自去問問曹培,看看他自己的決定。”
“是要把這兩百軍棍受完,以後繼續留在軍營裡。”
“還是就此作罷,開除軍籍逐出軍營去。”
蕭卓遠愣了一下,然後又想起了什麼回了一句“可是王爺,剛才卑職過去看的時候,曹培已經神志不清了,只怕現下做不出決定。”
“這樣子麼……”
“那你吩咐人去端盆冷水過來,把曹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