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理,非常合理。”雲縣令色眯眯地望向慕靈,用帕子捂住鼻子之前,他頗具威嚴地衝八名村婦沉喝,“都給本官退下!”一群刁婦,險險耽誤了他升官斂財的大事。
八名村婦感激地看了慕靈一眼,當即呼啦啦起身,推搡著劉月薔,呸!難掩熱情地簇擁劉月薔,到一邊裝食物去了。
張氏劉月薔為首的九名婦人走後,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雲縣令色眯米的目光,始終直勾勾地盯著慕靈看,甚至開始腦補出一些有違和諧的面面。
戴著虎頭面具的冷淵幽深的雙眸倏地地一眯,隨手將一顆小石子彈到雲縣令手背上。
雲縣令手背流血吃痛,當即回過神來,他目光如刀地環視一週,“大膽刁民!竟然謀害本官啊——”
一顆石子,飛向他的下顎,險險磕掉他一顆牙。
雲縣令知道人群中有高人在整他,他當即端正坐姿,藏起流血的左手;右手抓起桌面的石頭,朝桌上重重一拍!抖起官威,似模似樣道:“本官每日政務繁忙,今日特地抽時間前來金花村,主要是為了捉拿響馬!”
雲縣令的聲音不高,可他說話的時候,村民們無不是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在場所有人都將雲縣令的話,聽得真真的。
尤其是以林老爹林二狗為首的新金花村村民聽在耳裡,猶如驚天炸雷。
他們日盼,夜盼,盼了那麼多天,直盼到昨晚泉眼總算挖通了,他們終於有幸落戶金花村。
可是,正式落戶金花村至今不過短短几個時辰,雲縣令就帶著衙役找上門來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看來,他們這次是躲不過了。
人群中,林老爹低聲對林二狗說:“不管怎麼樣,咱們不能連累了謝里正、大寶娘以及金花村所有村民。”
慕靈揚起一臉自信,一字一字,鏗鏘有力道:“金花村,只有良民,沒有響馬。”
雲縣令聞言,眯縫著一雙眼睛上下打量慕靈:身姿窈窕,曲線玲瓏,很有魄力,很有魅力,很有味道,卻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很難拿捏,嗯!還是辦正事要緊。
思及此,雲縣令不緊不慢地從袖兜裡掏出厚厚一沓欠條。
旋即,他依次念著欠條上的人的名字。
人群中,被雲縣令唸到名字的人,儘管心頭一緊,卻是抿緊嘴唇,沒一個吭聲的。這是大寶娘早前反覆鄭重交待過的。
慕靈笑容燦爛,“雲縣令怕是進錯村莊了。在金花村,除了民婦的夫君姓冷。其餘男丁,全部姓謝。您這‘林某某曾某某楊某某’地叫著,自然是沒人應的。”
雲縣令沉聲吩咐,“速去‘請’幾位‘熟人’過來。”欠條上的幾百號人,全都被“請”到縣衙仔細驗明過正身。他剛才發落那群婦人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好多“老熟人”了。
“是!”伍貴當即轉身潛進人群,轉眼就將人群中的林老爹和林二狗,揪到雲縣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