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的是許母做的好吃的,很多年沒有吃過北疆的飯菜的許浩吃了很多,北疆的菜和北疆人的性格一樣,熱火又豪放,大塊兒的羊骨和牛骨混在一起丟進鍋裡煮,不放多餘的調料,只放些蔥薑蒜去腥氣,最後再加一點鹽,這樣的骨頭原汁原味口感又好,真是令人十分難忘。
許母擔心李恩靜吃不習慣又多弄了幾個略微清淡一些的菜,許浩一笑,這麼多年來不管家裡境遇好或者不好,許母都能把日子過的有聲有色,這就是一種本事,當年在最困難的時候全靠母親給人縫補衣服才讓許浩在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晚上有一碗熱騰騰的粥。
“娘,你坐旁邊吃吧,以後咱們就去中州了,在中州可沒有咱們這兒的習慣,男女平等,都是一起吃飯的,不必去廚房吃!”許浩把許母拉到一旁坐了下來。
許母看著李恩靜是越看越喜歡,這個女娃眼睛裡都透著靈氣,許母熱心的問道:“姑娘,今年多大了?家裡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啊?你爹孃還好嗎?”
“啊?”李恩靜一愣呆呆的回答道:“我父母身體很健康,家裡的兄弟姐妹多的是,光堂哥就有三十多個……”
“啊,你們家是大戶人家啊,哎,我們家小門小戶的真是委屈你了啊,不過你放心我們家浩兒很能幹的,你們倆之後一定能把日子過好!”許母往李恩靜碗裡夾了一塊兒肉說道。
李恩靜聞言面色一紅尷尬的一笑不再搭話,許浩看了一眼許母說道:“娘,你就別再這麼和恩靜說話了,人家才是第一次來咱們家啊,我們吃完飯就要去宗門拜見一下師尊了,過段時間我就會回來,到時候就帶你們二老去中州!”許浩插嘴說道。
“行行行,你這臭小子,我們女人之間說話你插什麼嘴?趕緊吃,吃完趕緊去辦事兒,真是的。”許母朝著許浩一瞪眼說道。
許浩看著李恩靜尷尬一笑意思是他也沒辦法,許母在家裡其實霸道的很,什麼大事小情都是她來拍板,所以許浩也不敢說什麼,從小到大都習慣了。
吃完東西之後許浩帶著李恩靜和黑子直奔青宗而去,青宗的身份令牌他找不到了,仔細一想才想起來是當初走的時候送給了藍煙雪,沒有身份令牌的許浩只好在山門外面等執法隊的人通報。
說起執法隊許浩又想起了自己的四師兄張梓深,自己走的時候明明拜託他照顧好自己父母的,但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許浩倒要問問他為什麼對自己的父母不聞不問。
兩人得到首肯進入了青宗,許浩一問那個執法隊的隊員才得知四師兄在兩年前就閉死關了,不突破到凝體境大圓滿是不會出關的,許浩嘆了口氣,原來是閉關了。
“恩靜,你去飄雪峰見一見你的兩位師尊,我也去三多峰見一見我的師尊,許久未見還真是想念,兩個時辰之後我們就在山門見。”許浩轉頭對李恩靜說道。
“好,你去吧。”李恩靜點了點頭對許浩說道。
許浩聞言瞬間化為一道鴻光朝三多峰疾馳而去,而李恩靜也朝著飄雪峰飛去,青牛宗的修士質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許浩這一路走來看到宗門裡面就沒有一個簡單之輩,每個人資質都十分不凡。
看來這些年青宗發展十分不錯,從這些低階弟子就能看出來,幾個閃爍許浩就上了三多峰,這裡的樣子倒是不曾變化,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許浩從登山口上一步一步而上,當年他拜入雲道子門下的時候走這條路的時候心底充滿了敬意和對修道的忐忑,但此時的心境卻有了些變化,但對雲道子的敬畏卻沒有變,甚至還多了幾分敬愛。
緩緩的登上了三多峰,一個竹子做的小屋靜靜的矗立在山峰上,在那桌子上面還放著一張圓圓的桌子,雲道子坐在那桌子上靜靜的喝著茶,他還是之前那身打扮,一身雲藍色道袍幾縷鬍鬚顯得他整個人仙風道骨。
“師尊,你早知道我要來?”許浩朝著雲道子一拱手輕聲問道。
“我一生信奉緣法,來也是緣,去也是緣,你一踏入青牛山脈我就察覺到你了,坐下來好好陪為師論論道,自從做了這太上長老我整個人都悶了許多,不如當年做個普通大長老來的痛快啊。”雲道子捋了捋鬍鬚說道。
“師尊,一別這麼多年,我時常想起您,是您把我帶入修行之路,您當年的教誨我現在還記著。”許浩一笑拿起那杯茶一口喝掉。
“哎,你這臭小子,這茶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就幹了?茶不是這樣喝的!”雲道子心疼的看著許浩空空如也的杯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