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郭嘉瘋狂的咳嗽起來,邊咳嗽邊擺著手說道:“是嘉失禮了,勿怪勿怪……”
說完,郭嘉便把頭扭到了一旁,掀起馬車的窗簾,向外看去,裝作是來看窗外的風景。
不過,郭嘉不斷抽動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袁逢被李知奚落了一番,又被郭嘉噴了一身酒水,臉上青白之色頻繁閃現,不過,他此時有求於人,也不好發作。
袁逢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錦帕,在臉上擦了擦之後,強自笑道:“無妨,無妨……
這不過是賢侄的無心之過罷了。”
李知見袁逢如此隱忍,知道事情不簡單,眉頭一皺,直接問道:“袁公還是明說吧,今日來找本侯所為何事?”
袁逢乾咳了一聲,朝著李知緩緩的說道:“今日老夫來驃騎將軍不為他事,而是想與驃騎將軍結盟。”
說完,袁逢面色嚴肅的看著李知,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結盟?”李知看著袁逢,戲謔的問道:“袁公這話說的有趣。
我等當初不是便約定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嗎?怎的還要結盟?”
袁逢聽到李知的戲謔、譏諷之言,苦笑了
一聲,朝著李知行了一個大禮:“還望驃騎將軍大人大量,不要再計較往日之事。”
李知見袁逢如此低三下四的道歉,有些疑惑不解。
袁逢乃是袁家家主,更是世家的首領,為何會放下身段向他道歉?
難道這袁家已經被逼到了山窮水盡之境?
想到這裡,李知更不想管袁逢的事情了,便轉變話題道:“袁公當初出爾反爾得到了多少好處?
可否與本侯說一說?本侯好奇的緊。”
說完,李知便裝作滿臉好奇的看著袁逢。
袁逢聞言,也知道李知不與涉足這趟渾水,不過他卻沒有放棄,回答道:“當初老夫和那何約定,等把驃騎將軍逐出洛陽之後,便由大將軍何進之弟何苗,頂替驃騎將軍之位。”
說到這裡,袁逢便停下了話語。
李知見此,戲謔的問道:“就只是這樣?難道就大將軍得利,袁公就沒得什麼好處?”
說完,李知不屑看著袁逢,臉上滿是不信之色。
袁逢臉色一黑,不悅的說道:“老夫當初乃是看驃騎將軍不順眼,所以才幫了何進一把,豈會貪圖什麼好處?!
驃騎將軍太小瞧老夫了!”
說完,袁逢看著李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若非當初驃騎將軍殺戮過甚,老夫信不過你,也不會出爾反爾,與那何進聯手對付你!”
“呵!”李知被袁逢的無恥之言給氣笑了,指了指馬車的門簾兒:“既如此,袁公請吧,本侯懶得與你計較。”
說完,李知放下手,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不再理會袁逢。
袁逢見此,乾咳了一聲,厚著臉皮說道:“老夫觀驃騎將軍的馬車十分的華麗,想在此處多觀賞一下,還望驃騎將軍應允。”
“嗯”李知見袁逢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也不在意,眼睛也沒睜,含糊的應了一聲之後,對著外面的楊英喊道:“伯雄,回府。”
“且慢。”袁逢見李知油鹽不進,無可奈何,只得實話實說道:“驃騎將軍,老夫說了!”
李知聞言,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袁逢:“說吧。”
袁逢嘆了一口氣之後,頹廢的說道:“當初老夫和大將軍約定,等把驃騎將軍趕出洛陽之後,由他的弟弟何苗繼任驃騎將軍之位。
而老夫可以得到一半的北軍軍權,並且,老夫還要扶持大皇子辯登基為帝。”
說完,袁逢用真摯的目光看著李知:“驃騎將軍,這便是當初我等的約定。
老夫若有一字半句的假話,管叫老夫死無葬身之地!”
“嗯”李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