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九天玄女拱手道,然後起聲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位儒雅的黑長鬚男子便走了進來,當即下拜道:“昊天拜見師姑!”
“昊天師侄免禮。”
女媧娘娘虛手一抬,便有一股無形之力將昊天給託了起來。
“多謝師姑。”
“我這媧皇宮清靜無比,少有外客前來。昊天是頭一遭來吧?”
“稟師姑,的確是頭一遭。若非要事,也不敢打擾師姑?”昊天彬彬有禮道。
“昊天師侄長期修行在外,倒不負二師兄的栽培之恩。”
“昊天也只是盡弟子的應有本分而已,不敢忘師尊之德。此次家師有難,弟子未能服其勞,更不曾報其師恩一二,說來慚愧。”
“你的接引、準提兩位師兄也長年在外,混鯤師兄又何曾有過一句怨言?常言道‘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此話一點兒也沒錯,昊天師侄無須心愧,你師尊又豈是再乎那點俗禮。”
“師姑,這次師尊不告而別,怕是有負氣之嫌,昊天特來討個商量。”
女媧娘娘嘆息道:“混鯤師兄乃耿介之性,遇事自然是盼望著好,此次三聖獸齊出,你師伯師尊也是全力以赴,重創負傷不說,結果也是差強人意。這份憋屈之心難道要往你們身上撒不成?你師尊外出散心,或百年千年萬年,待心氣平了,自當回來。”
“師侄明白了,這就返回靈霄殿修行。”
女媧娘娘此時又道:“聽說你把玉皇璽給了白冕玉?”
“玉皇璽是歸徒侄所有,被白冕玉師侄討要了去,如今反害了他性命,此璽不要也罷。”昊天道。
“此璽在守護家族東皇玉手中,他是七絕天之一,也是天命之人,與昊天師侄你倒是頗有幾分淵源。”
“既有淵源,那玉皇璽就留給他吧,反正師侄暫時也用不著。”
“通天師侄這麼一鬧騰,再加三聖獸帶來天命之主的指示,三界分流是早遲的事,有人舉薦你以靈霄寶殿為主立天庭,以治三界綱倫,你有何看法?”
“師侄不才,知三界之事甚大,非一言一語可定之,天庭的組建需要有四面八方的仙士乃成,若侷限於一門一脈,反倒易失公允。”
“天庭事大,當取三界之才,只是群仙尊貴,多我行我素,不受規矩約束,反倒容易壞事。看來此事牽連甚大,還須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師姑拿主意就好。”
昊天雖是混元大羅金仙,但畢竟威望尚淺,影響力不足以撐起天庭,沒有精兵強將,沒有有人鼎力相助,光是一人獨大也是不可行的。
昊天拜別師姑,從媧皇宮出來後,卻在騰雲駕霧中遇到了多寶道人。
“昊天小師叔從媧皇宮出來嗎?多寶在此等候多時了。”多寶道人作禮道。
“師侄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幹什麼?”昊天不悅道。
“唉,小師叔,我有苦衷啊。你也知道,我的弟子幽空死於元鳳之手,斷了截教千萬年的希望,師尊初戰受創,是我建議師尊用誅仙四劍的。現在師尊重傷難愈,情況不明,可我又不敢入媧皇宮探望,一是怕唐突了,二是怕女媧娘娘怪罪。”
“多寶,你這個禍由闖得大啊,倒是讓通天師兄給揹負下了,不然縱是你九條命也不夠啊!”
“小師叔教訓得是,多寶心中也是後悔不已,是我這不孝之徒連累師尊師祖了,現在追悔莫及,所以只能忐忑不安的在此間等你,就是問一問師尊的情況。”多寶道人面有愧色道。
“通天師兄的現狀很不好,雖有寶蓮燈和女媧娘娘相助,可那元境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就算是我中招,也難保性命無虞。以我的目力來看,沒有三百年怕是難以恢復如初。”
“師尊,是弟子不孝啊,弟子不該亂嚼舌根,多寶該死,是我害了你。”多寶道人悲痛的道。
昊天不以為意:“你有妄念之罪,但通天師兄確有妄行之過,因果迴圈,只可惜了幾千仙人,怕是難了。”
“幽空已殞,通天師兄又身受重傷,截教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唯有萬死以報,光大教門,你才能不負你師尊。”
“小師叔所言甚善,多寶一定不負師尊厚望。”
和昊天小師叔別後,多寶終於鬆了口氣,通天教主無大礙,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