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進一步解釋:“可能與你的安全有關。”
艾米麗接受了這個解釋,思量許久,還是說明了情況。
溫斯頓死亡的第一時間,幾個孩子第一時間見面,傷心,難過,表演的都不錯。隨後艾米麗就接到電話,三個孩子都想購買她手上的股權,表示可以高於市價進行購買。艾米麗對哥哥姐姐的反應很失望,於是和他們說自己現在不想做任何決定,獨自到韓城辦理溫斯頓的後事。
端木不瞭解溫斯頓幾個孩子性格,不好下評判,無法確定是否真有人想殺死艾米麗。未曾想下午五點,長子打來了電話,告訴艾米麗一個不幸的訊息:有一對母子持溫斯頓的一份遺囑,要求繼承溫斯頓50%的資產,資產包括不動產、股權、債券、現金、遊艇、汽車、珠寶、古董等。
溫斯頓的私人律師已經見過遺囑影印件,基本認定遺囑是真的,母子極可能是溫斯頓的情人與非婚生子。這份遺囑的時間比原遺囑時間晚了一年,在法律上來說,可以替代原遺囑。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長子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燒燬溫斯頓遺體。只要溫斯頓不能和孩子做親子鑑定,遺囑上寫的我的孩子XXX繼承我的遺產就無效。
警方雖然採集了溫斯頓的DNA,但因為葉溫的介入,沒有和家屬進行親子比對,也沒有進行鑑定。
擁有遺體處置權的艾米麗,可以直接聯絡火葬場,帶上溫斯頓骨灰回法國。不過,溫斯頓做石油生意,常年和伊教人氏來往,受影響,他在中年轉信伊教。伊教禁止火葬。溫斯頓在世時,對幾個天主教異端兒女特別交代,自己不接受火葬。
之所以那對母子能拿到50%的遺產,也是因為這對母子全是伊教信徒。如果不是溫斯頓看在幾個孩子母親份上,估計連50%都不會留給他們。
艾米麗結束通話電話後一臉迷惘,她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於是向端木說明情況,問道:“我應該怎麼辦?”
端木道:“對不起艾米麗小姐,我們只是保鏢,我想你應該多和家人溝通。”
崔建和桂奕在一邊吃瓜,桂奕手肘頂了下崔建,道:“嘖嘖,這就是聖母。”
崔建很好奇:“看能不能聖到底。”
桂奕問:“如果你是艾米麗?”
崔建回答:“那對母子已經是死人。如果你是艾米麗呢?”
桂奕道:“我會和哥哥姐姐談判,想辦法從他們身上刮點油水下來。”
兩人正低聲聊著,艾米麗撥打電話求助,這本是一件正常的事,卻見端木臉色大變,從原本關我屁事的冷淡,變成了關我事的鄭重表情。
艾米麗帶著笑容抹眼淚,讓崔建完全看不懂。
端木後退到兩人身邊解惑:“有人讓她今晚就把遺體火葬,但在此之前聘請一名律師,再用影片佐證,從溫斯頓身上採集DNA樣品,加急請當地機構做鑑定,作為回法國後的談判籌碼。”
桂奕道:“這樣一來,她就擁有法律意義承認的溫斯頓DNA資料,如果非婚生子同樣做一個DNA鑑定,對比之後就可以得出親子結論。她保底可以拿到原遺囑屬於自己的那份資產,如果母子想繼承溫斯頓50%的遺產,就必須割讓出一半的利益給艾米麗。”
端木道:“不,對方告訴她,她可以從母子處拿到45%。要麼母子拿5%的遺產衣食無憂過一輩子,要麼一分錢都拿不到。”
崔建問:“誰啊?”崔建聽出端木重點是教唆的人,而不是艾米麗的言行。
端木悠悠道:“菲迪。”
意外,但又正常。菲迪在歐洲經營多年,法國更是菲迪的老巢,認識艾米麗這樣身份的人實屬正常。艾米麗是菲迪朋友,甚至是親密朋友,艾米麗獲得的利益越大,菲迪獲得的利益就越大。崔建認為菲迪幫艾米麗實屬正常。
中午談論多蘭專案時,說到的不穩定因素就是菲迪。沒想到下午菲迪就冒頭,就連桂奕都覺得冤家路窄。
艾米麗打完了電話,走過來道:“能麻煩你們幫我聯絡火葬場嗎?我想今晚就將父親的遺體火化。”
“沒問題。”不能給僱主出主意,但幫僱主跑腿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