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畢竟五千兩白銀的賭局,一把定勝負,實在是第一次見到。能見證這個時刻,不管誰輸誰贏,都能讓他們出去吹一年。
李通道:“你請!等你開了,我再搖。”
劉英道了一聲:“承讓!”也不客氣,拿起骰盅就輕輕的搖了幾下,輕輕的放在了賭檯上。
然後微笑著揭開了骰盅,三粒骰子面朝上的都是一點,三個一點。
眾人發出了驚歎,最小的就是三點,就算李信也搖出一個三點,只能算平局,李信說過,平局也算他輸。
李信輸定了。
很多人也為李信託大的自滿的表情,早就有些看不慣,現在他輸了,這些人心裡還隱隱高興。裝逼讓人嫉妒,誰叫李信裝得太嚴重了呢?
認識李信的一些人也嘆息,心道: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非要輸得一文不勝才善罷甘休。
跟李信比較熟悉的人還走過來,拍了拍李信的肩膀,搖了搖頭,黯然走開,算是給李信一些安慰。
劉英道:“公子,你輸了!”
劉英不愧為賭場壓軸的絕頂高手,沒有嘲諷,也沒有驕傲。對她來說,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沒什麼可炫耀的。所以她說得很平淡,只是陳訴一個事實。
李通道:“我還沒有搖,怎麼就說我輸了呢?”
劉英笑了笑,是那樣的溫柔,是那樣的美麗。她溫柔而充滿女性魅力的聲音道:“難道公子不知道,三點是最小的,就算你也搖出一個三點,算平局。你可說過,平局也算你輸。你不就是輸了嗎?”
現在劉英雖然贏得很輕鬆,但是今天心情好,說的話,都比平時多十倍不止。
賭場的人平時很少看到她的人,更難看到她的笑,更別說能聽見她的聲音。
在場的賭客也被她的聲音迷住了,都期盼坐到她的旁邊跟她說說話,心中暗暗發誓,也要練好賭技,讓賭場的人請出他們的壓軸高手來一決勝負,那樣就能跟劉英對賭了。
李通道:“賭,最刺激的是在賭的過程。結果,只是刺激後的總結。我賭了五千兩白銀,就算輸,你是不是也該讓我搖一次?”
劉英溫柔的笑道:“當然可以。只要你喜歡,搖多久都可以。但是我想,你改變不了結果。”
李信也笑道:“也許吧。”
劉英道:“那你請。”
李信拿起木盅,上下瞧了瞧,對劉英道:“我不喜歡木質的骰盅,我覺得木質的骰盅不能給我帶來好運氣。我能換一個鐵的骰盅嗎?”
劉英拍了拍手,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手上端了一個銀色盤子上來,銀盤上面放了四隻鐵製放骰盅,有大有小,高矮不一。
這年輕美貌的女子,雖然年輕,漂亮,但是站在劉英旁邊,讓她黯然失色,她就像路邊的一朵小花,嬌嫩而淡而無味;劉英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光彩奪目,芬芳四射。
劉英道:“這裡有四種大小、輕重不一的鐵盅,公子你可以隨便選。”
李信隨便拿了一個鐵盅道:“我沒有那樣挑,只要是鐵的就行。”
劉英道:“那你對什麼才有興趣挑?女人?”
李信笑道:“你可別取笑我。女人我見得少。”
劉英嫣然一笑:“給姐姐說說,你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
李信四周瞧了瞧,然後道:“我記得這裡是賭場吧。”
眾人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劉英並不生氣,還是笑道:“不錯。這裡是賭場。公子,請!”
李信右手持鐵盅,左手把三粒骰子丟了進去。骰子撞擊到鐵盅,叮叮直響。
李信搖動了鐵盅幾下,然後“啪”的一聲,把鐵盅拍在了賭桌上。
劉英勝券在握,繞有興趣的看著李信搖盅的手,生疏、還有些手忙腳亂,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