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一開,所有人都傳出驚呼聲。跟李信說話的那個位賭客,笑聲更是響徹無比,讓屋頂的瓦片都喋喋直響。
搖骰女子道:“豹子,三個二,六點,小。”
三十兩白銀堆在了李信面前,李信把手上二百文的零錢丟給了搖骰女子,道:“謝謝美女。”
又把身上的五千文也換成了五兩銀子,一共三十五兩。他提著三十五兩來到搖骰的巨型盤口的賭桌。這裡最低是十兩銀子,上線一百兩。
李信聽了幾局,確定了點數不同的微細聲音。
這一桌賭客只有三個客人,一次能賭十兩的說實話很少,他們賭得也很謹慎,一般選擇賭大小,一半對一半,相對勝率高一些。
這桌的篩盅是木質的,盅壁很厚,傳出的骰子聲音很小。
這麼小的聲音,如蚊子聲音一般。好在李信還是能分辨出來。所以李信還是有信心能贏。
果然,賭了幾局,李信已經贏到了五千兩。
賭場爆發出了驚歎的聲音,畢竟連續贏六局,一局豹子,五局點數,全勝。“滿意堂”開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從十文錢贏到五千兩,這在天和鎮的賭場成了一個新的奇蹟。
眾人議論紛紛。
“這小子運氣這麼好?”
“兄弟,運氣?怎麼可能只是運氣,你想連續六局,在三張桌上,都賭中,那有這麼好的運氣?”
“如果不是運氣好,怎麼解釋,連贏六局。”
“這不是胡記酒館的店小二嗎?”
“是啊。是他,他還給我倒過酒的。”
“從來沒見他賭過啊,怎麼一下就這麼厲害了?”
“誰知道呢?”
“別說了,看,他好像又要賭了。”
李信手持五千兩白銀的銀票,準備繼續下注。
搖盅是的一個老頭,頭髮花白,年紀起碼上了六十,他在大大小小的賭場不知道賭過多少,今天連續輸給了李信三局,損失了近五千兩,這是他二十年來首次遇到。
賭場開門做生意,只要有人賭,那就必須接,這是賭場的規矩,除非你把賭場變成酒樓,那麼就不用接賭了。
老頭白色的鬚髮都被汗水打溼了,屋裡本來就很溫暖,氣氛也這麼熱烈,出汗是必須的。只是他的汗是冷汗,面對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還是第一次來賭場的人,一下輸給他這麼多,讓他有些無法向老闆交代。
他道:“公子,還要賭?”
李通道:“當然要賭,錢還不夠。”
老頭道:“五千兩還不夠?可以買一座酒樓,也可以找最漂亮的女人、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客棧,也能享受幾個月神仙般的日子。”
李通道:“我的小目標是一萬兩,現在剛剛完成了一半。呵呵!”
老頭打量了李信半餉,轉頭對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了幾句話,那年輕人就飛快的奔到裡屋去了。
老頭道:“我年老了,體力不行了,我想換一個年輕的人來跟你賭,你不介意吧?”
李通道:“只要是能賭,換誰都可以。”
側門開了,一個身材修長、凹凸有致的長髮披肩的美貌女人走了出來。
她三十來歲,細眉大眼、堅挺的鼻樑、豐厚的嘴唇,一張鵝蛋臉豐潤潔白,微笑起來,翹起的嘴角是那樣動人。
燈光照在女人的身上,潔白貼身的衣服反射出一陣白光,猶如高貴的仙子落入凡間,與眾人的距離顯得既貼近而又遙遠。
高貴的氣質,美麗的容顏,充滿無限魅力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