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略’。知道嗎?”胡戴峰繼續道。
“‘武略’?江湖傳聞,不是死了嗎?”蔣德春又吃了一驚。鐵鷹門的“文韜武略,鐵馬謀策”曾經名動江湖。現在還提到武略與鐵馬的,是因為會連在一起念順口。十多年來,江湖上很多人都認為武略死了,鐵馬入軍,脫離了江湖。
胡戴峰把一張桌子搬道屋子中央,兩邊各擺了一把椅子。他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對向傳明道:“我的身份你們知道了。現在,我們坐下說。”
胡戴峰旁若無人的動作和話語,讓向傳明此時再也忍不住。他甩開蔣德春的手,抄起床頭的單刀,一刀揮了過來。
寒光一閃,刀如閃電。
單刀離胡戴峰脖子只有一尺的時候,胡戴峰才動,靜如處子,動如狡兔。只見胡戴峰憑空躍起,右手食指輕輕的在向傳明的手腕上一點。
向傳明只覺整隻手臂失去知覺,單刀再也拿捏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單刀插在旁邊的柱子上,刀鋒在柱子外面的部分顫抖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等向傳明反應過來時,胡戴峰已經坐回椅子上,好像沒有動過。
胡戴峰淡淡的道:“坐。下一次你再出手,可能刀飛的方向不是木柱,而是你夫人的方向。”
向傳明愣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方的武功太強,他們二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蔣德春已經下床,對胡戴峰行了一禮道:“前輩,你是前輩,不要跟我們晚輩計較,不知前輩找我們何事?咳咳……”說完又咳了起來。
胡戴峰道:“呵呵。‘黑白蝙蝠’近2年來名頭不小啊。”
蔣德春道:“前輩知道我們二人?”
胡戴峰道:“雖然我常年在這裡,但是江湖上的一舉一動我還能瞭解,‘黑白蝙蝠’這兩年,風頭這麼勁,我怎麼能不知道呢?黑蝙蝠,男,二十九歲;白蝙蝠,女,二十五歲。二人均為“鬼手”胡云波的弟子。在兩年前,入開州葉府盜走“玉獅子”一對,一年半前,一夜連盜十二家大戶,共計響金十萬兩;一年前,搶劫“中正鏢局”一批紅貨。還有很多,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雖然洗劫了不少大戶人家,但是沒有亂殺一個人。這是你們現在還活著的原因。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來的就不是我,而是‘謀策’李自順了。你要知道,盜竊多少不是我關注的事情。今天跟你們說了這麼多廢話。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蔣德春道:“為什麼?”
胡戴峰道:“我要一個人的名字。”
蔣德春道:“什麼名字?”
胡戴峰道:“是誰傷了我的文師妹。”
蔣德春道:“‘文韜’文捕快還活著嗎?活著就好,她不是我們打傷的。”
胡戴峰道:“當然知道不是你們。憑你們的武功,不是她的對手。我師妹受傷,命懸一線,作為師兄,我能幫她的就是找出兇手。告訴我,他的名字。”說道這裡,胡戴峰目光深邃,嚴肅起來。
蔣德春與向傳明對視了一眼,蔣德春才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不認識。”
胡戴峰道:“把經過說一遍,如果有一句假話,你們要考慮下後果。”
蔣德春道:“前輩放心,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