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記酒館三樓。
胡戴峰走進“天外三號”房間。
一座房子能建有四樓,江州城少,開州縣城更少,天和鎮唯一的一家,所以四樓的房子叫“天外天”,三樓自然叫“天外”,能住得如此高,不是天外是什麼?
“天外三號”這是李信這幾天每天送飯菜的房間,那對神秘夫婦住的房間。
門是栓著的,胡戴峰推了一下沒開,他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內力一吐,門栓被震斷,門隨之而開。
昏暗的房間夾雜了一絲中藥味。
“誰?”屋內傳來一聲暴喝。
胡戴峰笑了笑,並不說話。
在蔣德春和向傳明震驚的目光中,胡戴峰自如的走過去,把房間另一側的窗簾拉開,屋子馬上變得亮堂起來,也能看到窗外飛舞的雪花,雪花飛飛揚揚,最後落在窗臺上,堆積在一起,厚重而明亮。
“其實我不喜歡雪,潛伏在雪地裡,太冷。稍不留神,雪花掩蓋你的身子,也許你再也爬不起來。”
胡戴峰站在窗簾後,眺望窗外的景色,白茫茫的,遠處的山,遠處的樹都在雪花的籠罩下。
胡戴峰又道:“二位喜歡雪嗎?”
說完轉頭看著二人,向傳明的目光死死的盯住胡戴峰,一隻手被蔣德春緊緊的拉著,蔣德春臉上有絲惆悵,望著向傳明搖搖頭,阻止向傳明要出手的念頭。
夫婦二人已經看出,胡戴峰輕輕的就震斷了門栓,這份功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他們不能辦到。向傳明很憤怒,一個陌生的男人莫名的闖入,是誰都會憤怒,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上去動手,實在是忍得難受。
二人不明白,胡戴峰為什麼要進來?也不明白他自言自語,還問他們是否喜歡雪?雪,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每年都會下,雪帶來了寒冷,有什麼好喜歡的。
胡戴峰看著向傳明道:“你想動手?我覺得一個男人有時候聽一個女人的話為好。特別是這個女人是他心愛的人。一個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能忍耐,那麼對這個女人來說,這樣的男人是值得擁有的。”說到後面,胡戴峰有點感慨。
向傳明沉聲道:“為何?”
胡戴峰道:“聽她的話,這一刻你還活著,如果你沒聽話而出手,也許你現在已經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向傳明雙眼欲噴火,雙手的青筋暴起,蔣德春明顯感覺到丈夫的怒氣,快抓不住他是手了。
胡戴峰又開始說話了,讓向傳明暫時停止了動手的念頭。
“我姓胡,酒館的老闆。”胡戴峰淡淡的道。
“你是老闆?我們是付了錢的,現在房子歸我們,你為什麼沒在我們的允許下,就破門而入?”蔣德春問道。她想透過她的話語,減輕向傳明的怒氣。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目前我是酒館老闆,這個身份對你們來說不重要。我的身份很多,那我隨便說一個。你知道鐵鷹門‘文韜武略,鐵馬謀策’嗎?”胡戴峰繼續道。
“鐵鷹門?你是‘謀策’李自順?”蔣德春驚道。
“當然不是。如果是他,他會先敲門,問問你們可不可以讓他進來。這才是他的風格。如果不讓他進來,他才會跟我一樣。他喜歡先交流,再動手。這是他的風格。”胡戴峰道。
“那你是誰?”向傳明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