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知道了。”
劉焉揉了揉脹痛的鬢角,嘶啞道:“董扶,你怎麼看?”
“大漢天子。”
“天人降命,兵災盡解。”
董扶面色蒼白,苦澀道:“主公,漢中被其劃入雍州,便是要絕了益州的糧倉,他以荀攸鎮三郡,自己親征三輔,而後遣人襲擊漢中,此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
“某知。”
劉焉眼中滿是失望。
董扶之意,劉牧大勢已成,益州只能據守了。
“請主公下令。”
張任出列拱手道:“末將願領軍馳援武都。”
“不必了。”
劉焉思忖道:“今日,某拜你為益州中郎將,即刻聚兵一萬發往劍閣,焚燬漢中入州的棧道,屯兵駐守。”
“諾。”
張任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焚燬棧道,這是徹底拋棄趙韙等人了啊!
“呼。”
劉焉吐了口濁氣,不捨的看了眼王宮殿宇,安排道:“劉瑁,你屯兵雒縣,擇日益州州治遷往成都!”
“諾。”
劉瑁恭敬道。
“文表。”
劉焉起身走下高位,沉聲道:“即刻遣人前去南中安撫各部,益州的南邊不能亂。”
“諾。”
王商作揖應喝。
“天子之氣?”
“終究是大業難成。”
劉焉行至宮宇門戶,望著天穹上的烈日。
想必,如今的大漢天子,亦如驕陽這般熾盛吧!
回想朝中為官之時,劉牧的種種功績,此刻不禁有些理解孝烈帝劉宏為何要兄終弟及,禪位王太子了。
這天下,縱然是崩的支離破碎。
這位新的大漢天子,依舊是無人可敵,遲早能收拾舊山河,使大漢中興。
劉焉想要龜縮。
荀攸亦在圍剿入侵武都的叛軍。
隴西大捷,張濟攜護商軍東進漢陽,加上夏侯淵從三輔奔赴。
縱然是趙韙想要固守武都,反而被圍於下辨境內,原本可退的陽平關,被宗員遣派趙辭截斷。
並且,徐晃遣派一校西府軍,從大散關直入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