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靜王當然和張將軍沒過節。”
“那是因為什麼?”
“這個,雍靜王雖然和張將軍沒有過節,但是這王爺的位份得來的有些輕巧。”
“什麼意思?我常年在山莊,對黎國的事情還真不太清楚,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又特別小,不懂這些的,你倒是給我講講。”
石容笑:“那郡主可得先恕我無罪了。”
“行行,你說,我不怪你。而且這裡面全是我的人,你說的話,我保證不會讓黎國的任何人知道。”
石容點頭:“那好,石容就說了。雍靜王原先的爵位只是侯爺,也並不是皇室真系親屬。只因雍靜王母親就是郡主的祖母與前太后有一些親緣,郡主祖母父母早亡,家中兄弟均已戰死沙場,只剩她一個人。再加上子嗣單薄,到宮中哭了一場為雍靜王求來了一個侯爺的爵位,當時京中就有人為此事不滿,但都懼怕前太后的威嚴,不敢說什麼。
前太后薨逝後,宮中曾有罷免的奏章,言說雍靜王未著寸功,整日遊山玩水,德不配位,被當今聖上以孝道駁回了。
再後來雍靜王在遊山玩水的時候偶遇夫人,兩人成婚後方知是山莊常氏貴女。聖上知道此事後便給了雍靜王封號,雖然還是侯爵,但是聖上的態度百官都看在眼裡。不服氣的當然有。
再後來,夫人懷孕了,雍靜王便被封為了郡王,雖然沒有封號。但是這爵位卻是別人就算爭破頭也得不到的。更何況自從郡主出生後,雍靜王府的位分便一升再升。雍靜王有了封號,雍靜王妃有了封號,郡主也有了封號。一個侯爵便會惹人嫉妒不滿,更何況雍靜王如今的地位。
這種不滿在軍中最盛,因為軍中最是講究功勞能力的地方,這些將軍們可都是有許多戰功的,可是就算是侯爵的位份也很難得到。”
月晴聽完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呢。聽你這樣一說,我覺得我今天做的有些不對了。”月晴嘆氣:“不行,我得跟人家道歉去。”
眾人一驚,尤其是齊蛟:“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那人無禮在先,照我說這教訓的還是輕的。”
月晴轉頭怪道:“人家想的也有道理,咱們不能因為人家心裡不滿就把人教訓一頓,這事我要早知道,我就不找他的事情了。”
齊蛟道:“人是我打的,就算道歉也是我道歉。”
“行了,不道歉了,誰讓他嘴欠,也算讓他長個記性,以後見了人家別兇巴巴的就好了,哎,沒想到這雍靜王府有這麼多事情,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回去不得安生了。”
石容笑道:“郡主這張嘴,誰見了都怕,這點事情還能難的到你。”
“我這張嘴怎麼了,你是說我潑婦嗎?”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到時候郡主再讓這位蛟頭領把我也一腳踹翻在地。我這身子薄,可經不起他這一腳。”
“哼,你比嶽柯還要油嘴滑舌,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
“郡主不怪我冒犯就好。”
“為什麼要怪你?”
“上位者不都不喜歡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短處。”
“你覺得我是上位者,一個郡主而已,也能算上位者。”
石容但笑無語。
月晴笑笑:“快快嚐嚐,深執事的手藝特別好。再等會兒,菜都涼了。”
石容吃了幾口。“郡主的飲食確實很獨特,味道層次分明,石容以前也吃過山莊的美味,像曦寶城這種地方去過可不只一次,以前倒沒有吃過這種口味的菜式。”
月晴一愣,當然沒有,我又不是山莊的人,當然和他們的口味不一樣。岔開話題道:“你對山莊的瞭解倒不了,居然還知道常氏。”
石容愣了一下,“郡主說笑了,雖然山莊較為神秘,但是常氏在山莊內是一個尊貴的姓氏,常氏的女子更為尊貴,這一點各國還是有一些認知的。”
“哦。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那麼,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會有人想要綁架山莊的女人,所以雍靜王府的地位一升再升。”
石容嘆氣。“郡主想的通透。”
“黎國以前有想要綁架常氏女人的想法嗎?”月晴問道。
石容頓時頭大,齊蛟斜眼看著他。
石容想了一下道:“郡主,您現在也是黎國人。”
月晴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