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被他那一巴掌打的有點蒙,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淒厲道:“謝逍遙,你敢!”
“那你便看看,我敢不敢!”
謝逍遙一甩手,立刻便有府兵們上前,鉗制住了蕭念,冷冰冰道:“夫人,對不住了。”
蕭念想要掙脫,卻被府兵們強硬的拖回了院子,只是她那不絕的罵聲,卻是響徹了整個謝府。
就連已然被送回清寒院的謝言晚,也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垂下眸子,將那抹快意掩去,而後抬起頭道:“今日之事,多謝太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謝言晚的眼眸裡帶著盈盈的淚光,和劫後餘生的後怕。
她本就生的極美,此刻做出這模樣來,越發引得上官翰燁起了憐惜之心。
上官翰燁剛要說什麼,就見太醫匆匆而來,他伸出的手也適時的縮了回去,輕咳了一聲,回眸吩咐道:“劉太醫,有勞你了。”
來的太醫,還是上次來府上的劉太醫。
謝言晚順從的攤開手掌,那傷口頓時便一覽無餘。劉太醫微微蹙了蹙眉,道:“謝小姐,您這傷......”
倒像是利器切割出來的。
上官翰燁不糊塗,瞬間便聯想起她在宮中展示才藝時彈奏的曲子。
“你當時沒有帶指套?”
謝言晚神情有些怯懦,小心翼翼道:“大抵是宮人姐姐忘記了吧。”
宮人自然不可能出這麼致命的錯誤,除非是有人故意要這般的。再想起方才那一幕,上官翰燁的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本宮。”
對於他們的對話,劉太醫充耳不聞,只是在診治完了之後,細心的為謝言晚上了藥,又寫了調理的方子,這才行禮道:“太子,若無其他事情,老臣先行告退。”
“有勞太醫了。”
太醫離開後,室內一時有些安靜。謝言晚低著頭,靜靜地望著自己的手不發一言。
她在等上官翰燁自己開口。
果然,不過片刻,上官翰燁便有些忍受不了室內的寂靜,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你今日,怎的想到向本宮求助的?”
從御書房出來後,他便收到了小太監傳給自己的紙條,道是謝家小姐要他送的。
而那紙條上,只潦草的寫了兩個字:“救命。”
在看到那兩個字之後,上官翰燁也不知道為何,竟覺得心頭有些慌亂,他幾乎是拽著謝逍遙,一路策馬而來。
不想等到了之後,卻還是看到謝言晚已被打傷。
聽得上官翰燁詢問,謝言晚抬起一雙霧雨朦朧的眼眸,貝齒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才道:“因為,晚兒實在走投無路了。”
她的眼淚含在眼眶之中,未曾落下,一雙盈盈秋水眸,欲語還羞,卻更讓人心中憐惜。
見狀,上官翰燁再忍不住,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輕聲道:“晚兒,你不會走投無路的,你還有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