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鐵了心要讓謝言晚死,誰來了都不管用!
“想不到表姑母竟然這般毒辣心腸,看來,本宮也應該跟父皇好好兒說道說道了!”
隨著那聲音落下,便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襲朝服未換,明黃的布料將他的臉襯得更加白皙,劍眉英挺,星眸似是盛著萬千璀璨。
然而此刻,他的眸子裡卻是寒意凝結,極為不滿的盯著蕭念。
正是太子,上官翰燁。
見到來人,謝言晚似是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便如同枯葉一般的軟了下去。
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言晚抬眼,費力的勾起一抹虛弱的笑意,可看在上官翰燁的眼中,卻是格外的痛惜。
眼前的女子,再不復宮殿裡那般明眸絕色。臉上包紮的紗布被掙開,露出那長長的傷痕,滲出的鮮血染紅了臉頰,看起來越發的羸弱。
而她的手上,更是傷痕交錯,被切割出來的細小傷口腫脹著,格外的觸目驚心。
此刻的她,莫名讓他想起了被虐待的小獸,格外的惹人心疼。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話是多餘的,上官翰燁卻仍舊忍不住開口問道:“晚兒,你沒事兒吧?”
只是這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擔憂的都有些暗啞。
“多謝太子。”
謝言晚虛弱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反而被上官翰燁禁錮的更緊。
見狀,蕭念恨得牙根癢癢,厲聲道:“太子,這是我謝家的事情,你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你的東宮吧!”
“我若說不呢?”
上官翰燁原就有些憤怒,此時聽到蕭唸的話之後,陰沉著臉道:“謝言晚,本宮是保定了,謝夫人若是不滿,儘管找父皇理論去!”
說完這話,他再不願看蕭念,抱起謝言晚便朝著她的院子走去。
他縱然憤怒,卻終究沒有失了理智,眼下的謝言晚,最需要的便是請太醫。
謝言晚乖順的窩在上官翰燁的臂彎之中,只是那一雙眉眼,卻透過他的胳膊,朝著蕭念露出一抹笑意來。
媚眼之內,卻是帶著點點滴滴的嘲諷和鄙夷,而她的雙唇,更是無聲的開口,說了兩個字——
蠢貨。
旁人看不到,可是蕭念卻看得真真切切。
她再忍不住,猛地便朝著謝言晚跑去,嘴裡則厲聲道:“小賤人,你逃不脫的,我定要殺了你!”
然而還未挨著謝言晚,便先有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謝逍遙的力道奇大,打完之後連手都有些發麻,他仍不解氣,又將蕭念推到家丁那邊,冷聲道:“夫人得了失心瘋,將她送到院內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