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抬了眼看他,說:“暖暖說沒有,她一直記得您老人家。”
“哼,算她還有點良心。”清風仙人傲嬌抬臉,又是問道:“丫頭,在裡面待著可舒服,身體哪兒哪裡不舒服?”
青衣應道:“沒有,都很好。”
清風仙人盯了會兒青衣小腹處,看了會眯了眯眼,錯開了目光:“這就好,師父我也就放心了。臭丫頭,你可要好好照顧暖暖,若是暖暖受傷了,看老夫不打的你回原型。”
“……知道了。”她吸了吸鼻子,道:“仙人,您喝酒了?”
“喝了一點。”說著便從腰側拿出一葫蘆模樣的酒壺,伸出遞到青衣面前:“會喝嗎?”
青衣舔了舔嘴角,點了點頭。
“拿去,桃花酒,老夫自己釀的,味道不錯。”
青衣接下,低著頭在酒壺周圍聞了聞。淡淡的清雅桃花味道,算不得多濃郁,輕輕癢癢的撲在鼻頭,誘人的緊。
她放下也不再猶豫,扒開酒壺便是猛喝了一口。
許是喝的太過猛,太久未進酒味,如今這一口喝的過急竟是嗆到了腦子裡,頭猛的一熱。
青衣乾咳兩聲,幾滴酒珠順著嘴角落下,她不在乎的擦了擦,眨了眨眼醒醒酒味。
清風仙人嘲笑道:“會不會喝啊,哪有你這樣喝的,一口猛灌,桃花酒可是老夫放在冷泉裡蘊藏多日才拿出的,天地靈氣,需慢慢喝才可品出其中味道。像你這樣,頂多圖醉。”
“酒是好酒,青衣不怎麼會品。只是喝著挺好,便一時有些貪了,一口喝個夠,沒想到反被吞噬。”
“所以嘛,這做人啊,千不能太貪心,俗話說得好知足常樂嘛。”清風仙人佛塵微揚,接著風桃花酒便又飄到了嘴邊。他貪婪的吸取兩口酒香,說道:“丫頭,你可能聞出這桃花酒老夫是如何製成,又添了哪些花草成的?”
“既然是桃花酒,桃花便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材料。” 青衣滴了頭在壺口聞下:“桃花,白芷,高粱酒。又有幾分淡雅清香,因加了荷花蓮子,多了些許入口的食材香味,壓制了些許酒濃味道,顯得乾淨樸實,幾分農家之氣,不易醉人。”
略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上面還殘留著方才喝下的些許酒氣,她道:“為了療傷,因加了當歸,六級藍顏。再者桃花並是曬乾,而是擇取好新鮮桃花後,放在漏斗上拿下有分量且花瓣體格夠大的花瓣,隨後放在籠子裡蒸乾。”
清風仙人聽到此處已是目瞪口呆,青衣顰了眉,似乎是覺得有哪兒處不對,拿著酒壺的手又放在鼻尖輕嗅。
“甘甜之氣,若是未猜錯應是凝水,加了凝氣的水。”
淺淺一笑,青衣心裡已有答案:“仙人,青衣說的可對?”
清風仙人瞪了瞪算不得多大的丹鳳眼,嘖嘖兩聲,說道:“裡沒想到啊你這丫頭嗅覺這麼好。”
青衣極為謙虛一笑:“全是師父教的好。”
“你可別這樣說,老夫我也擔待不起。”清風仙人看著青衣不知所云的笑意,惡寒一陣升起。
“難道徒兒說的不對?”
“對……不對。哎呀,你這丫頭怎麼說。”
“衣兒,你好生厲害啊,這酒只嚐了兩口便能說出製作材料,且說的分毫不差,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鳳硃砂讚許道。
青衣聳聳肩,對於這種過於常人靈敏嗅覺也不知說什麼好,應是天生便有:“我也不曉得,自小我嗅覺便好,莫說酒,就算女子身上灑下的脂粉或者洗澡用了什麼花瓣,我都能分辨出個清晰。紋路,開了多久,怎麼做的,以及花料用了多少,佩戴何處,去了哪裡,都能說個時辰。”
從前未在意說這一點,只當是別人身上味重或者自己嗅覺好便是,如今在塞在這裡她倒是覺得自己這點未便多少,倒還是有幾分比從前更為敏銳。
清風仙人揚了揚佛塵,輕尾毛便輕輕碰了碰青衣手背。
一股癢癢的酥麻感從雲綰移開手,不怎麼舒服的看他:“清風仙人你這是……”
“青衣,士女這邊你很有天賦。”清風仙人淡聲說道:“將來你可在這上面著手修煉。”
“我知,正有此意。”丹田被封印打不開,無法修煉凝氣,她能做的便只有從士女這邊下手了。
“嗯。”沉默了會兒,清風仙人又道:“丫頭,日後無論走多長的路,傲視蒼穹也好,身敗名裂也罷,莫要忘記初心,半路迷途不知道路如何繼續走下去,入了不歸途。”
青衣愣了下,搖了搖手中一直拿著的桃花酒,眨了眨眼道:“桃花開的好,花兒便嫩多蜜,這酒呢釀出來也較為好喝。不過,師父,下次若是再釀記得放點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