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想了想,又笑道:“若能真的收到上好的穀子,運回來釀酒也不錯。”
銀瓶兒點頭微笑道:“小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一向是個老成持重的,我把此事交給你去辦,自然對你放一萬個心。”
阮思突然嘆氣道:“倒是瘋子,你好好盯著他,告訴他,鍾家想斷我們活路,我們卻要自尋出路。”
“如此一來,讓他先把釀酒的營生鼓搗起來,別整天想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銀瓶兒說:“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才會拉著他去學釀酒。”
“但願他多少能聽進去些。”阮思收起地圖說,“也不知他老孃的病情如何了。”
銀瓶兒的耳朵發紅,輕笑道:“小姐不用擔心,前幾日他老孃還送饅頭過去,看著好了大半了。”
“咦?什麼饅頭?”
金鈴兒捧著壺茶進了屋,問道:“好啊你個小蹄子,居然跑到廚房偷吃饅頭了?”
“才不是。”銀瓶兒的臉頰微微泛紅。
金鈴兒咯咯笑道:“該不會是你那瘋子請你吃的吧?倒像是他做得出來的瘋癲事情。”
銀瓶兒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擰著身子要去撕金鈴兒的嘴。
金鈴兒捧著壺往阮思身後躲,嘻嘻笑著到處亂藏。
阮思笑了笑,說道:“好了,仔細燙了手,都坐下吧。”
兩人總算消停下來,金鈴兒噘嘴道:“我剛才聽小姐又安排銀瓶兒去做事,那我呢?”
“你替我寫封家書回去,到縣城裡找信使去送。”
金鈴兒疑道:“為什麼要找外人送信?家裡不是有小廝麼?”
阮思笑而不語,喝了口茶,這才說道:“我這封信……就是要讓別人送到別處去。”
銀瓶兒笑道:“你啊,跟了小姐那麼多年,還不明白麼?”
金鈴兒愣了愣,只得笑道:“是了是了,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那信上要寫些什麼呢?”
阮思的笑容微微發冷。
“就寫我有了身孕,夫家不夠上心,要家裡送個可靠的婆子過來照應。”
“啊?小姐何時同姑爺圓的房……”
“家裡有什麼女使婆子,值得小姐費心去請的?”
金鈴兒和銀瓶兒面面相覷。
阮思見狀笑笑,喃喃道:“至於來的會是誰,我們拭目以待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