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進去就是一層涼拌豆腐腦,這一次是徹底的冰涼,加上剛剛第一口的辛辣,可謂是冰火兩重天,不斷的刺激味蕾,那感覺就像舌尖去了一處火山又跳進冰湖一般。
而再吃進去,就是寶藏,一層正宗又美味的閩菜拳頭母,重點是這拳頭母的用料多為海鮮,鮮而不腥,不溫不火,彷彿在安撫剛剛刺激過的味蕾,更有探險得真寶的感覺,真正的讓舌尖和味蕾探了一次險。
酒足飯飽,心得感言後,胖子這才心滿意足放了我們,他說要趁鄧剛裝備準備好前的這段時間,趕緊把食府整一整。
而幽靈飯後就急匆匆地去市場,也不知道幹嘛去,問他也不說明,就賣關子說去準備給我們放鬆的東西,還帶上燕子,搞得神秘兮兮的。
至於黑仔和小靜都去幫胖子,剩我孤家寡人。
閒來無事下就鬼使神差打了輛計程車,來到了這充滿回憶的古榕樹。
走在鄉土氣息的小徑上,樹兒不變,田地如常,風景依舊,可感覺卻已是物是人非,回首也枉然。
走到煙雨以前的小木屋前,輕輕推開了門。
吱吱嘎嘎的木門聲彷彿崔化劑,觸及了我心中那最脆弱,最傷感的地帶,突然一股“空樓望歸路,過人雖無數,不見佳人來”的傷感襲湧心頭。
進了小木屋,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正是那束早與凋零的藍色妖姬,它早已沒了顏色,只剩退了色的包裝紙靜靜地躺在木桌上,好像在等待春風歸來再次復甦。
可待我走近時,猛然間一個晴天霹靂,這花居然還有顏色,只是沒了水份,花朵微微乾枯,綠葉凋謝,我拿起手中一看。
這……這明顯是剛謝不久的花,可能也就幾天前吧,花中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落花非無情,化泥更護花,縱有丹心在,誰與共白吟”。
登時我整個人腦子“嗡”地一聲響,用手一抹桌上的灰,很薄一層,無呼等同沒有,像是之前剛被人打掃過。
“煙雨回來過!?煙雨回來過?!”
這話開始在我腦中不斷迴響,立時我瘋了一般衝出木屋,一邊喊著她的名字一邊找。
可是從古榕村到榕大爺那,來來回回找了幾圈,直至天黑都沒找到,心灰意冷的我依坐在古榕樹下,直到胖子打電話叫我回去吃飯。
到家後我也沒心情吃飯,直接回房睡覺,兩樓靠近陽臺的幾間房間被胖子專門隔開,依然保留原貌,他說這是我們以前住的,有我們的回憶,不能動,也不想動,所以我的房間依然是兩年前我所睡的那一間。
我躺在床上,給煙雨打了幾個電話,一直都是空號,心灰意冷,不知不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麼時候,冥冥之中一股陰風不斷的觸控著我的肌膚,涼涼的,我半醒半睡間,好像感覺身邊有一個身影在不斷地向我靠近,一身白裙,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我驚醒過來,只見是眉如柳葉,面若桃瓣,紅唇玉齒,如夢如幻的煙雨。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在做夢,便在自己臉上恨恨掐一把。
疼的!
是真的,這不是在做夢!喜極而泣的我一把就抱住煙雨,平日裡的千言萬語到此時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不斷重複一句“煙雨!不要再離開我了。”
煙雨不言不語,只是也張開雙手抱著我,我像個如獲至寶的小孩,把頭深深埋在煙雨的懷中。
這感覺既真實又夢幻,患得患失的我抱到更緊了,情到深處時我忍不住把頭抬起,慢慢地把唇靠向煙雨,可煙雨卻一點點避開,我很是不解,問道“煙雨!是你嗎?”
煙雨不說話,點點頭。
“那為什麼躲著我,我做錯什麼事了嗎?”我問。
煙雨還是不說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