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門港按察使左右觀察一眼,見周圍都有人瞧著,繼續自己的表演。
“不能進長江,不許進長江啊!”
他聲嘶力竭的大吼著,表現著自己對朝廷的忠心。
遠方駛去的遼艦突然爆發一道悠長昂揚的汽笛聲,嚇得四十多歲的按察使直哆嗦,腳步一個踉蹌,還好被親信給扶住了。
“大人,您沒事兒吧。”
按察使滿臉恐懼。
“我剛剛喊的是不是挺大聲的?不會被船上的遼人聽到吧。”
親信點頭。
“喊的是挺大聲的,有可能會被聽到。”
按察使聽此,眼睛直愣愣的望著遼艦的方向。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我區區幾品小官,遼王殿下我也得罪不起啊!”
按察使癱坐在地,神色恐慌,生怕遠去的遼艦突然在江面上畫了圈,重新回到這處港口。
好在。
遼人放過了提心吊膽的海門港按察使。
長江寬敞,只不過一百二十艘的艦隊擠了進來,就略顯有些擁擠。
秦風站在船頭,眺望著長江兩岸的漁民,許多人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身體情不自禁的站直了,驚恐的看著海面上的鉅艦。
“爹!大船!大船!好大的船!”
有小孩興奮的在岸邊跳躍。
更有一群頑童在江邊追著遼艦狂奔,想要比比誰跑的更快。
“追不上!根本追不上!”
“我長大後,若能有這麼一艘大船去打魚,就太好了。”
一時間,有許多孩子在心中都種下了憧憬。
想要得到這麼大的船,去打魚。
也有老人警惕的捂住了小孩的嘴巴。
“那是遼王的旗幟,怎麼這麼多艦船,都去京都了?”
“真要打仗了嗎?希望不要波及到我們這。”
自古帝王家的奪嫡之變,很難波及到他們這些江邊打魚兒的小民。
都是上層人之間彼此廝殺的人頭滾滾。
無論誰當了皇帝,跟他們這群底層百姓來說,關係都不是太大。
他們只希望,戰鬥不要牽扯的太遠。
“遼王有這麼大的大船,太子殿下不擅長戰鬥,不中哇。”
“有這麼大的船,怪不得能在漠北席捲北胡,果然厲害。”
這話一出,即刻就有同伴反駁。
“胡說什麼?漠北沒幾條河,還是冬天水都結冰了,這麼大的船還能長軲轆在草原上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