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進來的時候仔細想了想,覺得這種時候,還是給莫潤一點時間,讓他把所有該做的事情做完,至少蝠族太子他得先擺到檯面上,只有完完全全的將蝠族太子消滅,才能讓莫潤的最後一點希望消失殆盡。”
等到唯一的指望沒了,莫潤當然也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
“說的也有理。”看大季鍾淵將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顧格桑總算也是放下了心。
她就怕大季鍾淵真的毫無頭緒,全憑一腔自信就敢帶著她在原地毫無動靜。
“那,那我們真的就一直要在原地等著?”
然而道理接受是接受了,實施起來又讓顧格桑有些受不了,這種一眼瞥去全都是煙的環境,哪怕捂住了口鼻,顧格桑也覺得處處膈應。
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而且一直待著其實也挺無聊的,完全不知道現如今的他們到底該做些什麼。
“不然呢?還是說夫人有一些可以提供樂趣的建議?”大季鍾淵好笑的望著顧格桑。
他也不知怎的,最近一看到顧格桑就惡趣橫生,想著想要好好捉弄她一番,看看她臉上五味陳雜的表情。
“樂趣……你想要什麼樂趣?”託著腮,顧格桑面無表情。
別說她了,她就不信大季鍾淵能在這個時候搞出什麼花樣來。
“本王想要的樂趣啊……”未曾想到的是面對這個問題大季鍾淵真的還十分之認真的思慮了一番,他的目光忽然停駐在眼前的蠟燭上,然後又環顧了四周一圈。
不知為何,顧格桑心裡隱隱約約有股不好的預感在內心翻騰。
果不其然,大季鍾淵的下一句就是,“夫人應該聽過洞房花燭夜吧……”
大季鍾淵別有深意的看著顧格桑,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緩慢,像是生怕顧格桑聽不懂似的,“洞這裡是有了,全天然的一個封閉洞壁,保證無人打擾,至於這個花燭……眼前的人骨蠟燭雖說聽著駭然了點,但你我現在畢竟都是陰界鬼靈身份,對比也應該見怪不怪,所以……”
“所以什麼,我現在還沒你拇指大,你這都能有想法?”顧格桑一臉無奈,她有時候真的很想挖開大季鍾淵的腦袋看看裡頭是什麼做的。
“說說而已。”然這些話不過是大季鍾淵為了逗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本來臉上的一本正經驀地換成了輕輕一笑,“夫人覺得有趣嗎?”
“一點也不!”
顧格桑氣呼呼的否認道。
這些話也就大季鍾淵敢說了,別的時候要是換了別的人到達這個地方,估計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出去,才不會有這些花花心腸。
“你真的就那麼放心的乾坐在這兒啥也不做?”顧格桑開始有些不甘寂寞的在大季鍾淵的肩膀和背上上躥下跳。
大季鍾淵閒的住,她可閒不住,迫切的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以免在原地枯燥無味的慢慢發黴。
“本王這都和夫人說了多少遍,為何夫人還是在不停的詢問本王,是本王沒給夠夫人你安全感還是如何?這地方本來就是莫潤為了引我們進來特意設得一個局,他千方百計的讓我們過來,怎麼可能捨得只將我們困在此地,到了我們該出去的時候,只怕他還要變著法子的求我們出去。”環抱著雙胸,大季鍾淵的自信是顧格桑一直很想學會的一點。
“行吧行吧。”趕緊敷衍完大季鍾淵。
顧格桑瞧對方這態度,居然還表現有點嫌她煩的意思,也不想想她是為了誰才這般擔憂。
慢悠悠的閉了嘴,顧格桑不想再和大季鍾淵爭論了,接下來哪怕大季鍾淵再說些什麼她都懶得聽 默默的倚靠在大季鍾淵的肩膀上,有些睡意來襲。
慢慢的闔了雙目,顧格桑還真的就在這種環境下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記憶被渲染糅合,她在疲勞沉睡中,做了一個詭異古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被綁在一根大大的十字架柱子上,一點一點的被眼前的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扒皮抽筋,那個男人要用她的血肉做蠟燭,嘴角噙著的陰冷笑意讓她不寒而慄。
那個男人一點一點緩慢的靠近。
居然是大季鍾淵,不知道是顧格桑怎麼得罪了他,他現在失去了對顧格桑的愛意,只一心想要殺了她。
猛的從冷汗中睜開眼睛,顧格桑才意識到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
可能是她太勞累了,才會產生這種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