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這場暴風雨竟是來的這麼急,這麼大。
清晨醒來,趙淵第一時間便開啟網頁,瀏覽本地新聞。
鋪天蓋地。
“副書記兒子非法集資,受騙者眾。”上面是林文溪抱著捐款箱募集捐款的照片,當時林文溪是笑著的。趙淵知道,那定是林文溪的偶然一笑。
“副書記兒子拋棄新生代‘小天后’。”上面是三張圖。
第一張,張安安聲情並茂地告白,旁白:小天后告白紈絝公子,期待上臺。
第二張,林文溪在舞臺上拿起話筒,旁白:官二代否認和小天后的關係。
第三張,張安安扭頭就跑,旁白:小天后傷情離去。
“某官二代男子公然和數名男子XXXX”附照片,林文溪和趙淵,林文溪和張東,並且在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
“某官二代夜店獵豔物件竟是一名殺人犯!”
“某官二代和通緝犯的私照。”
“殺人通緝犯善解人衣,副書記孽子盪漾為樂。”
“官二代考試作弊,准考證非本人竟能無事?”更有甚者,上面貼出了林文溪考試作弊的詳細證據!
林文溪考試作弊?趙淵的憤怒已經直衝腦門,那是去年年底,林文溪為了陪著自己舍下學業,讓舒小曼找人幫忙聯絡人代考。。。連這。。。也算計了進去?
所有本地網站,無論大小,隨時隨處,全部都是關於林文溪的新聞。趙淵深深地閉上眼睛,林文溪趴在他肩膀上,看得一動不動。
沒有人能聯絡得上陳婉馨,也沒有人能再聯絡得到墨謙,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凱在寢室裡一根接著一根抽起煙,王襄亦是愁眉不展地坐著。如此漸漸積攢,一朝爆發,而且每一篇文章無不是口誅筆伐,強烈引導輿論的導向,並且就算林文溪站出去,也辯無可辯。眾口鑠金,若再不想辦法澄清,林文溪走出這個寢室門,便將人人喊打。
“墨謙,是殺我的父親的人,婉馨那天晚上和我說了。。。如果我早知道,文溪也不會被騙出去。”趙淵緊緊握著拳頭。
“不怪你,你那晚打了我無數個電話,我知道,我自己一時控制不住,著了他的道。。。那房間了裡,法醫說有催情的東西,張東。。。估計也是。。。”林文溪平靜地說,可誰都聽得出,他聲音中的劇烈顫抖。
王襄終於挨不住餓,嘰裡咕嚕著:“吃飽飯才能拿起操得動啊!”遂往外奔,猛然被人撞了個趔趄,來人是舒小曼。
“文溪!不是我!”舒小曼發了狂一般地奔進來。
“照片不是我!找的那個代考的,是婉馨推薦的,我當時找不到人,我一時糊塗。。。文溪!我不是故意的!”舒小曼看見漫天的新聞影片,已然失去理智,張安安回到經紀公司正在協同處理昨晚的演唱會事宜,協助一起發公關稿,抹去基於林文溪和自己的流言,周楠楠大清早剛回寢室,一時沒拉住舒小曼。
“不是你,都沒有怪你呢。”林文溪忙起身笑著說。
“文溪,文溪你沒事嗎?”舒小曼惶恐地問。
“沒事,有人有心這樣,是禍躲不過。”林文溪緩緩搖著頭,微微一笑:“別擔心。”
趙淵的眼眶一酸。
“鄭凱!你還喜歡那個毒婦!黑寡婦!”舒小曼哭著撲向鄭凱。
“你想打,就打吧,婉馨的錯,我一力承擔,誰想打我,我絕不還手!”鄭凱扔掉菸頭,默坐著。
舒小曼拿起王襄桌面上的地球儀,卻重又重重地放在桌上,哭喊著跑出去。不一會,外面聽見周楠楠一聲尖叫:“小曼!”
眾人跑出去,見舒小曼軟綿綿地趴在牆下,牆壁一灘血跡,舒小曼一時難耐愧怒交加,竟是選擇瞭如此激烈的方式!
四人全部往門口奔去,迎面,弘軒的身影堵在那裡,身後,是七八名神色嚴肅的下屬,一個個精煉強悍。
“跟我回家。”弘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