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溪在回去的路上,趴在趙淵的背後,兩手緊緊摟著趙淵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背。寒風在身體兩側刮過,身子,卻一陣陣地暖意。
陳婉馨哭泣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趙淵擰了擰加速檔,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朝前風馳電掣。
“淵,停一下。”林文溪說。
車子緩緩停下。
“去看看她吧。”林文溪說。
“行了,你小子別當聖母瑪利亞了,她總安排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實在很無聊!”趙淵說。
“要是我,也安排一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呢?”林文溪問。
“那你就不是林文溪了!”趙淵說著,重新發動車子,猛然朝前。林文溪忽然看見陳婉馨的背後不遠處,鄭凱坐在那邊的臺階上不住地抽菸。
陳婉馨見到車子停下來,心下微微欣喜,可那人,卻沒有回頭,他連側臉都捨不得朝這裡看一眼!只有坐在他車後的那個小子,抱著他的腰,往這裡看著,那是什麼眼神?是挑釁???
一杯熱牛奶遞過來,這雙手,還有一陣令人作嘔的煙味,是鄭凱。
陳婉馨將牛奶打翻:“有意義嗎!”
鄭凱沉默無語。
“你不是說過對我放棄了,死心了嗎?成天沒事跟在我後面做什麼?一個大男人別的事不做,專門跟在一個女人屁股後面,出息不出息?”陳婉馨厲聲問,眼角的淚痕俏然幹了。
“我很高興。”鄭凱說。
“你腦殘了!”陳婉馨忍不住罵。
鄭凱咧嘴呵呵一笑。張安安曾走過來對自己說,如果哪天陳婉馨對你生氣發怒,就是有那麼一點在乎你了,如果對你一直視而不見,反倒是真地從不把你放在心上。
“是的。”鄭凱欣喜地說。
陳婉馨簡直覺得這人無藥可救。
“你也贊同林文溪和趙淵是吧?看見他們牽著手了嗎?你很樂意,對不對?你巴不得他們這樣,所以你就有機會同情我?告訴你!不可能!”陳婉馨氣憤地說,話裡話外,不無酸楚悽愴。
“他們倆,照我看,他們自己也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確實看上去成天黏在一起,吵架,大鬧,要不呆在一起一個彈琴,一個吹笛。不過我總看不出他們有太多那方面的事。。。畢竟,同一個寢室,抬頭不見低頭見,兩人好像也很避諱啊。你說吧,要真地兩人睡在一起你親我,我親你,那我頭一個噁心地就把他們趕出去!可他們沒有啊!我覺得,就是感情有些超過兄弟,僅此而已吧。”鄭凱照實說。
“那是他們在掩飾!在害怕!還有點廉恥而已!今天你看他們有廉恥了嗎?”陳婉馨怒氣不平。
“今天不是文溪差點摔倒,趙淵拉住他,又不想破壞程序,只能這樣啊。”鄭凱想起趙淵說的。
“他說的鬼話你信!那我問你,你對顧曦怎麼看!顧曦喜歡你,明眼人都知道吧!”陳婉馨說。
“他還小,不懂事。”鄭凱說。
“那什麼年紀叫做長大?你今年二十歲,顧曦只小你一歲!十九歲早該稱作男人了!你說他還小?”陳婉馨不依不饒地說。
“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有生理年齡,也有心理年齡,顧曦的心理年齡,大概八九歲,我認他做了弟弟,八九歲的弟弟平時黏一些,也沒什麼吧。”鄭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