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有需要,你都會做,是嗎?”隨歌笑得刺眼,那小廝完全不敢與她對視。
小廝態度依舊恭敬,垂首答道:“是的。”
“很好。”
隨歌從懷裡掏出了白玉堂給她的那塊玉牌,遞到了小廝的面前,甫一見到,小廝態度頓變,神色嚴肅,面露忠誠。
“接下來我們說的,每一項,每一點,你必須要做到。”隨歌笑容更盛,“並且,不能告訴白玉堂。”
一盞茶後,隨歌和季離人才從酔香樓離開。
月亮掛在了天上,月光如絲,一縷縷打在隨歌的身上,甚是縹緲靚麗。
季離人感受著外頭清冽的風吹,問了句:“這計劃,可能行?”
隨歌閉了閉眼,回道:“應該吧。畢竟也沒佔白玉堂一分一毫,不過借用了他一些資源罷了。事成後,這玉牌也可還給他了,我們之間便算兩清了。各走各的道。”
“那這事,就交給暗了?”
“嗯,交給他吧。畢竟,他也曾是白玉堂的人。真要說的話,他比我們知道的多得多。”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隨歌的影子落在了季離人的腳下,季離人看得有些入神,立在了原地。
隨歌聽到他停下,也停下了步子,疑惑地轉身對著他問道:“有不妥?”
季離人搖了搖頭,抿著嘴,望著隨歌,望著她清清淡淡的姣好面容,一直不語。
“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隨歌以為季離人還在疑惑些什麼。
季離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是靜靜站了一陣,才喑啞地問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也各走各的道,會怎樣。”
如果當初他沒有找尹東昇,一定不會遇上她,也不會遇上接下來發生的事。
那樣的世界,一定很沒有意思吧……
隨歌靜立了一會,月光下,好一個儷人。
“要遇見的人,總是要遇見的。”隨歌丟了下這句,扭頭便要走了,“回去吧,天晚了。”
季離人一字一句地咀嚼了一句,沉沉地笑了兩聲,望著前面看著有些弱不禁風的纖細身影,臉上滿是柔意。
“嗯,回去吧。”
回到將軍府已經有些晚了,阮阮早早地睡下了,季離人也不可能真的與她們兩母女同床,目送隨歌入了房後才離開。
剛走沒幾步,便見司徒繆人拿著一小壺酒堵在了他的面前。
“喝一杯?”司徒繆人把手上的一壺小酒遞到了季離人的面前,繼續道:“明日便要上路了,小酌則已,醉不了人。”
季離人嘴唇蠕了蠕,最終才慢吞吞地接過了酒,跟在微笑的司徒繆人身後,走到了院子中央的涼亭裡。
涼亭上早已坐了好些人,連陳桑和臨風都來了。甚至連沉默的暗也被抓了出來。
不一陣,這涼亭裡便斷斷續續地傳來男子們的輕吟談笑聲。
男人果然還是與小酒最般配。
過了這一夜,明日起,各人便有各人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