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莫將軍管的太多了些,朕自有分寸。”
“……是。”
莫南見狀也不便再說,行了禮就退出了正元殿。
此刻原本應該在去波弋國路上的梅良瑜,卻還沒有出京城,而是在一個小巷衚衕的民宅裡。
“寬爺可還安好?”梅良瑜恭敬的說。
“受了些傷,還死不了。良瑜,讓你查的刺客,查的怎麼樣了?”寬爺臉色還是很蒼白,病怏怏的歪坐在床上,眼睛也不像之前那般有神了。
“刺客的線索斷了,原本是指向了浣衣局的一個小宮女,可良瑜追查到一半就發現查無此人了,連她的官籍都被人銷燬了。”
“那就繼續查!老夫不信一個小小宮女能隨意進出東樓!咳……咳咳……”他因為太激動說完猛烈的咳嗽起來。
看來那個刺客還是傷的他不輕。
東樓是支族守衛最為嚴密的地方,也是寬爺的住處,可那天竟然被一個刺客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
要不是他多年的江湖經驗,在緊要關頭躲開了那一劍,此刻他恐怕就沒命在這裡說話了。
“寬爺您息怒,良瑜必當盡全力清查宮中可疑人等。”
“你堂堂一個王爺,查個人都查不出來,跟在北夏皇帝身邊那麼多年究竟幹了些什麼?!”寬爺因為查不出刺客,把怒氣牽連到了他的身上。
“都已經查到人了,只是……”他開口為自己辯解。
“查到人還能讓她跑了,無能!”
“是……寬爺教訓的是……”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你繼續去查!要是再讓她跑了,你也別再來了!”寬爺下了逐客令。
“是,那良瑜告退。”
梅良瑜彎著身子退出了房門。出去的路上,遇上一些寬爺手底下的人,更是連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他雖說現在是支族理所應當的繼承人,可在那些人眼裡,他就是寬爺的一個聽話棋子,頂多算是一個最有用的棋子罷了。
這是他在支族最大的用處,也是他最想要逃離的原因。
他不想做棋子。
他想做自己。
他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負,並不甘於一個區區支族。
“王爺,小的多嘴說一句,寬爺只是在氣頭上,說的話難免衝撞,王爺別往心裡去。”說話的人是跟在寬爺身邊三十年的老人兒了,排行老七,這裡人都叫他七叔。
剛剛寬爺那一句“無能”讓屋外很多人也都聽見了,怪不得梅良瑜出來之後看他的眼神也都不對勁。
“七叔放心,良瑜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何況這樣的話,從小到大被說的還少嗎?
“誒,誒,那就好。”七叔點了點頭,“那王爺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天暗了,衚衕裡不好走。”
“那七叔保重,良瑜告辭了。”
梅良瑜走了之後,便出了京城,只帶了一個小廝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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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剛才……皇上怎麼了?”岑兒在門外看著皇上心情爽朗的走進去卻是黑著臉走出來,直到晚上也沒再來卿儷宮,生怕是娘娘怎麼惹著了皇上。
“無事。岑兒,去傳膳吧,今兒我想吃清湯麵。”
“娘娘,只一碗清湯嗎?會不會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