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位於封羽城的東面,是一座佔地幾百畝的大庭院。東廠深處有廠獄,裡面關押著被審訊的犯人。
清晨,東廠院中鳥語花香,只見一位身著深藍色底,白色斑點大袍,身材纖瘦,沒有鬍鬚的男子在一位同樣沒有鬍鬚男子攙扶下,走出住的屋子,站在庭院中。
“小旭子,今日可有什麼新的犯人?”這深藍色大袍的男子用尖細的嗓子對著攙扶他的那人問道。
此人一張瓜子臉,正是目前環羽皇朝東廠的廠公——吳攀攀,早年他進宮當太監,乃是服侍聖皇的一位普通太監,聖皇見他頗有才能,於是封他作為這東廠廠公,專門替他辦事,暗中除掉一些對聖皇有潛在的威脅。而他身旁這位,則是吳攀攀培養了多年的心腹——盧小旭,身材壯碩,長了一張國字臉,但是卻整天到晚對吳攀攀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背都有些駝了。
“回攀公公的話,昨日倒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在我們抓住之前還骨氣硬的很,昨夜進了我們的廠獄後,已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而今日,目前來沒有找好目標。”
“嗯!不錯!”吳攀攀將左手抬起,盧小旭連忙懂事的躬著身,用雙手扶著攀公公的左手,而攀公公則是用右手愛撫的緩緩的摸著盧小旭潔白的雙手,說道:“小旭子,咋們也不能每日都去找犯人,也需要自己找點樂子來樂呵樂呵,否則,你這壯碩的身體消瘦了,本公公可會心疼的。”
“小旭子省的,小旭子這身體專門為攀公公留著伺候您呢,倒是攀公公您要保重身體啊。”小旭子諂媚的對著吳攀攀說道。
“嗯,還是小旭子懂事!”攀公公滿意的又摸了摸盧小旭的雙手後,“聽聞這幾日東廠會來一位大人,以後咋們都歸他管了。”
“攀公公,瞧您說的,無論是誰來,我們東廠的這些奴才們都只聽命於您啊!”盧小旭這馬屁拍的,讓吳攀攀一陣的舒坦。
“小旭子,這話你就當著我的面說就行了。”吳攀攀看著盧小旭,隨後聲音變得更加的尖細,“但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必須要保持一副聽從今日來的這位大人的話,懂麼?”
“攀公公,這是為何?”盧小旭用一種渴望求得知識的目光詢問著吳攀攀,而吳攀攀則是用蘭花指指了指樹上的一隻鳥,“所謂,槍打出頭鳥,棒敲跳站娃!”
“厲害,攀公公真乃神人也!!!”盧小旭恬不知恥的誇讚著吳攀攀,而吳攀攀則是十分享受這種讚美,“走吧,讓人準備準備,好迎接這位大人,順便去看看咋們的下屬在幹什麼。”說完轉身朝著東廠的一間專門供東廠這些人娛樂的房間而去,而盧小旭則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
“小胖,你說咋辦?”東廠娛樂房間的一位身材細的跟一干柴似的太監對著坐在他對面的一胖胖的太監說道。這二人,其中身材細瘦的名叫劉獨秀,而那胖的小太監名叫楊小胖,此時二人面前放著一桌麻將,討論著。
麻將在豐饒大陸是一種娛樂專案,同時也是一賭博的玩法,而這麻將在南疆之地尤為盛行。
此時的楊小胖突然眼前一亮,看著一旁正在玩骰子的一位小太監,說道:“突出,你過來下。”
“大大大大大。”
“1、2、3小。”
“哎,又輸了!”此時被楊小胖叫喚的國字臉小太監愁眉苦臉的嘆氣道,極為不捨的將自己的銀子扔給坐莊的太監後,聽見身後有人叫他,轉頭一看,頓時有了個主意。
被楊小胖叫的太監名叫陳突出,他跑到楊小胖面前,笑道:“小胖,什麼事?”
楊小胖還沒回答,而一盤的劉獨秀卻搶先說道:“來,打麻將不?”
“可是我的錢剛才輸完了啊!”陳突出說這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瞟向一旁的楊小胖,“要不,小胖,那你借我點?改日還你。”
“我說陳突出啊,我前幾日借的你10兩銀子你還沒還呢,現在又借?”楊小胖顯然十分的不樂意。
“不是你們找我打麻將的麼,我沒錢,怎麼打啊?”陳突出有些委屈的說道。
“小胖,都自家的兄弟,你就借他點吧,這樣我們好開始啊。”一盤的劉獨秀慫恿著楊小胖。
“好吧好吧,拿去。”楊小胖說完拿出了幾輛銀子給陳突出。
“謝謝你,小胖。”陳突出連忙接過銀子,一陣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