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經歷過打戲的煎熬之後,《繡春刀》劇組其實也遇到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問題。
不過拍電影就是這樣,總會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出岔子。幸好烏耳善也不是新手了,而周易影視找得也都是業內的資深幕後人員,故此劇組總體上還是運轉平穩的。
就是有一樣比較特殊,那便是演員之間的關係。……因為高飛的有意縱容,使得胡戈和週一唯的關係頗為緊張,甚至他這個沒良心的還時不時在中間拱火。
於是本來就以為週一唯是故意給他難堪的胡戈,對他的看法就更惡劣了。
只是因為工作人員的有意隔離,加上他自身的素養,導致他心裡的這股怒氣一直沒有發洩的機會。
並且越憋越火,越火越憋屈。發展到後來,甚至下了戲之後,胡戈對週一唯的臉色幾乎都不加掩飾了。
時間一久,週一唯自然也發現了一些端倪。作為圈內老演員的他,幾乎立刻就猜出了劇組的手段。
一時間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陣子胡戈和他對戲的時候,演技忽然就變得突飛勐進起來,感情這是真把他和角色混為一談了?
只是在哭笑不得之餘,週一唯的反應倒是很有意思。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默契的配合著劇組的舉措,偶爾甚至還故意撩撥胡戈幾下,看得高飛著實有些無語。
不過如此做派也難怪北影有人稱他為戲痴了。……
“第67場,三鏡,一次”
“a!”隨著場記退場之後,只見一身素雅褻衣劉師師,面色寡澹的躺在床榻上。
而身著常服的高飛,則靜靜的坐在一個火盆前烤火。倘若不是樓外傳來的尋歡作樂之聲,估計任誰都會將這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當做一位大家閨秀的繡房。
只可惜床上的那位
“大家閨秀”在睡醒之後,雖然面色慵懶的起身了,但一開口便打破了這層假象。
“……上床上來睡吧!”嘖嘖~邀請一個男人上床來睡,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是沒誰了。
不過教坊司就是這樣,這本就是一個把人變成鬼的地方。曾經的周妙彤雖然書香世家的大小姐,但送進了教坊司之後,她就只能是教坊司的頭牌官妓了。
只是還未等高飛開口呢,便聽見角落處的烏耳善無奈的喊道:“卡!師師你注意點兒尺度!”話說烏耳善其實挺喜歡和自家老闆合作的。
畢竟高飛長得帥不說,演技還好,最主要的是從來不矯情、耍大牌,可以說是烏耳善最理想的合作物件了。
但就是有一點挺讓烏耳善頭疼的。那便是和高飛對戲的女演員,總是會時不時的出點小毛病,這就很煩人。
不過誰讓高飛是老闆呢,故此烏耳善也只能在心裡吐槽一二了。隨即迎著劉師師那茫然的眼神,便見烏耳善毫不客氣道:“周妙彤現在心裡是討厭沉煉的,所以你的眼中最好不要有一絲期待的模樣。”
“客套懂嗎?邀他上床只是客套客套而已!”此言一出,劉師師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而房間內也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
害得高飛只能無奈的將帶頭起鬨的萬倩、胡戈等無關人士給趕了出去,而沒了這些人的旁觀之後,劉師師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於是經過一番調整之後,拍攝再次開始。……
“第67場,三鏡,二次”再次開機之後,劉師師的表現終於好多了。只見她充分了表現出了一種不合時宜的高冷。
雖然這種高冷在教坊司這種環境裡是那麼可笑!而高飛在聽到女神的上床邀請之後,卻慫的很,不僅沒有順杆子往上爬,反而沉聲道:“我一會還要去衙門。”見他這般不解風情的模樣,劉師師也不由得笑了。
“你這人最有意思了……來暖香閣,花了錢不上床的……就你獨一份兒!”只是無論她怎麼調侃,面對著一身褻衣端坐在床的劉師師,高飛還是沒有絲毫冒犯。
甚至他還主動坐遠了一些。
“……我坐那就好!”見他這幅
“只遠觀而不褻玩”的架勢,劉師師一時間也有些無語。不過還未等劉師師再說什麼,高飛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道:“等我攢足了銀子,贖你出去!”其實在沉煉心裡,周妙彤淪落在教坊司也有他的一份責任。
畢竟當年如果不是他選擇的先救姐姐,那麼如今在教坊司受苦的就應該是周妙玄了。
只是對於他的這些想法,周妙彤卻一無所知。故此當見他這麼一說,床榻上氣質澹雅出塵的劉師師,當即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略帶譏嘲的笑容。
“呵呵~我的總旗大人,你那點兒俸祿,贖我?”雖然周家的教養讓她沒有說出更刻薄的話,但是其言外之意卻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