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很害怕師傅知道我喜歡他。
為什麼不想讓師傅知道我喜歡他。
我將”暗戀”二字在心理反覆揣摩,翻來覆去的說,最後發現我也許真的是喜歡師傅,又介意他和玉青的姻緣,所以才如此介懷玉兔的話吧。
哎,我用一雙憂愁的眼睛望向陰沉沉的天空。就將玉兔的話當成飄零的落葉,隨風而去吧。
忽然前方出現一座城門,待走近才驚訝的看出城門上寫著”卞城”二字。我激動的熱淚盈眶,我竟然跟著師傅暈乎乎的走到了自己的家鄉啊。我掐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有做夢。
城門敞開著,卻無一人出入,更沒有侍衛守門,跟著師傅走進城去,竟是一番熱鬧的場景,只是城中街道不再整潔,用”髒亂差”形容環境,一點也不為過。心想著只知道養膘的縣令是不是變成了豬腦筋,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早已把自己減肥減飛的師爺已經下崗失業了。不過流連於往昔的街道,我思家的心潮越發的澎湃。
“師傅,我家就在這裡,我們去我家吧。”我非常想念自己的父親,雖然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卻感覺自己好像如片在外飄零了好久的落葉。
盛謠愁眉不展,但最終還是抵不過我的思念之情,隨我朝家的方向走去。
我家的大門一向光鮮亮麗,現在卻佈滿了塵土,甚至連牌匾都不知去向。我惴惴不安的敲了敲門,感覺周圍一片死寂,看似一副人去樓空的氣氛,卻不想我還未來得及敲第二下,門就”唰”的一下開了。
這開門的速度很快,要有何等大的臂力才能將厚重的門開的讓我驚訝。
“你誰啊?”開門的是我大姐,卻用一雙陌生的眼睛對著我。
“大姐,是我,我是小月啊。”我激動的說道。
“小月?”大姐的眼神像是卡了殼般頓了一下,然後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是小月回來啦。”她熱情的拉住我的手,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我立刻撲到她懷裡,還不忘向她介紹盛謠和玉兔給她認識。
大姐把我帶入屋子中,隨後叫來了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她們披麻戴孝的與我寒暄,讓我毛骨悚然。
“姐姐,家裡是出了什麼事麼。你們這是……還有爹爹呢……”我緊張的屏住呼吸。
一提到爹爹,她們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湧了出來,她們哭叫道:“爹爹被你姐夫給氣死了啊。”
眼淚和哭聲混成一片,似要氾濫成災,我心中鈍痛,爹爹竟然去了,我腦袋發懵,雙腿似要軟了去,卻被一旁的盛謠給扶住了,我順勢趴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被吵醒的玉兔卻突然發音了:“是被哪個姐夫氣死的?”
姐姐們正在抱頭痛哭,也沒察覺玉兔的存在,就只當是我問的,她們挨個回應道:“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
“啊?姐夫們合夥欺負爹爹嗎?”我大吃一驚,簡直要跳起來,還好被盛謠及時給穩住了。
由大姐作為代表,開始訴說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便是半個月前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大姐夫忽然一夜未歸,這對於喜歡做白日夢的大姐來說,無異於美夢中的晴天霹靂。她發了瘋般四處尋找姐夫,因為姐夫患有腳氣,大姐就憑藉敏銳的嗅覺找到了萬春樓,於是乎,在那棟紅樓中的一位美的會讓女人自慚形穢的美人兒懷裡找到了鼻血橫流的姐夫。大姐一巴掌拍下去,把姐夫給拍死了。爹爹知道此事後大病一場。然而,在爹爹還未痊癒,二姐又哭喊著要上吊,說是姐夫的魂被萬春樓那美人給勾走了,因為各方面都比不過那個美人,就覺得沒活頭了,鬧的死去活來的。於是乎,三姐夫為了將二姐夫從萬春樓解救出來,便是一去不復返。四姐夫、五姐夫、六姐夫暴跳如雷,扛著鋤頭闖入萬春樓,意味要除掉那個美的人神共憤的女人,然而一日不到,他們竟集體回來,一紙休書,就把姐姐們給休掉。父親本就身體不好,家族女人遭受覆滅式的拋棄仿若滅頂之災,父親一口氣沒上來,就一命嗚呼了。姨娘為此帶著阿福去萬春樓大鬧一場,在回來的路上竟然雙雙掉進了河裡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