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枝?”盛謠悲憤道:“連理枝集日月精華,滋養天地靈氣,以使天下姻緣生生不息,怎能將此靈力用於食人蠱!”
道光聲音悲愴:“浴美人得到了連理枝,使其靈力禍患蒼生不說,他們還一路來到了仙姿門,以討要天誅符為名,殺了天書師尊,將其丟入淚泉。天書秉性剛強、嫉惡如仇,他執念之重,必會將淚泉引入歧途。”
“在下暫時封印了淚泉,請大師放心。”盛謠如實道。
道光稍微舒了口氣,接下來在從道光師傅聲淚俱下的講述中,我們瞭解到剛帶無名回到仙姿門的天書師尊,幾乎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浴美人和一個鐵面銅人給殺了。那些早已隱藏在仙山的惡靈,遂對那些無辜的仙童痛下殺手,仙姿門一夜之間覆滅。我絕望的想既然天書師尊都遭遇了不測,那麼無名更無生還的可能。
盛謠蹙著眉頭:“天書怎麼會有天誅符?”
道光補充道:“天書是沒有那符,可是浴美人說無名有。他們將無名給抓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那天誅符是父親親自編入我的發中,無名雖然一直跟著我,他們怎能以此認為我會將符咒交給無名呢。
我慌忙說道:“道光師傅,那天誅符應該就是我父親編入我發中的金絲,我沒有交給無名,無名是無辜的。”心中湧動著激動,無名雖然被抓走了,但至少他還是活著的,還是有希望的。我要想辦法去救他回來。
“白小月,你確定沒有將那符咒交給無名嗎?”道光聲音威嚴。
“是。”我堅定道。
“那天誅符封印有魔王一半的靈力,若你身上有符,為何我感受不到。”道光師傅厲聲反問道。
我欲哭無淚,眼巴巴的望向師傅。
盛謠一揮手解開我的頭髮,他的手指清風一般劃過我的髮絲,遂輕輕嘆了口氣,對道光說道:“她發中的符咒應該是被無名給拿走了。”
我大驚失色,不相信無名會悄無聲息的拿走我的東西。轉念一想,若我發中有符咒,為何當時在月宮的牢獄之中,附體在風紗身上的浴美人沒有對我痛下殺手,難道那時她就已經感知到符咒不在我身上了。是想無名日日睡在我的發中,天誅符力量如此之大,他那麼聰明,肯定能找得到的。只是他拿走了符咒也不吱一聲,讓我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道光師傅口吻緊迫的說道:“盛謠宮主,為了拿到天誅符,炎魔王荼毒生靈,犯下滔天罪行,他已經踏上一條不歸路,他是不會收手的。更何況,天誅符會使他法力大增,現在又有連理枝護體,後果不堪設想。”
“道光大師明鑑,我應該去哪個方位尋找無名和連理枝?”盛謠宮主虎視眈眈的問道。
道光師傅聲若洪鐘,道:“天書死後,我變成一座山,將百寶殿的書都藏在我的肚子中,這段時間,我從書中學了一測物尋人術,已將此術傳授給玉兔。事不宜遲,我讓玉兔跟你們走,記得,事成之後,你要快些回來救我。”
“好。”盛謠拱手道。
這時那隻不知跑哪玩了一圈的小兔子又蹦蹦跳跳的出現了,它張開嘴,朝盛謠甜甜的叫道:“大師傅。”又朝我叫道:“小師傅。”
我頓時有點發窘,這兔子聲音真好聽,甜膩膩的、嬌滴滴的,心想嘴巴一定也很甜。遂歡喜萬分的抱起了它,對它親切的說道:“以後叫我姐姐就好了。”
“好喲,我叫你姐姐,就叫他姐夫。”玉兔眯著眼睛看向一臉莊重的盛謠。
我立刻搖頭:“錯錯錯,叫我姐姐,叫他師傅。”
“姐姐和姐夫不是一對嗎?為何......”玉兔一臉的無知,讓人哭笑不得。我又開始對它進行一番理論上的解釋,它還聽不懂人話的反覆提問,問的我啞口無言。盛謠非常慷慨寬容對我補充了句:“它還小,不懂,任它愛叫什麼吧。”
我咋舌,連師父都不介意姐姐姐夫的叫,我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徒被一隻沒什麼審美水平的兔子當成師父的伴侶,我應該偷著樂才對,哪能傻乎乎的一副要封了兔子嘴的吃虧樣,真的把人家小兔兔給嚇壞了不是,遂我一臉友愛的對玉兔說道:“你還小,不懂,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玉兔這幾日似乎跟著道光師傅學了不少東西,這隨著我和師傅一同上路,它竟然口若懸河的給我講起淚泉的來歷,不錯,這泉正如當年玉青所說是一個女人的眼淚所化,但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炎魔王的女人,名叫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