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知道一切後,她淡淡的說道:”解藥給我吧。”
之後,在靜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盛巖希望阿離能把這事幹的漂亮,但日子風平浪靜的過下去,解藥並無在靜謠身上發揮讓他能一眼察覺出的變化。
靜謠跟著阿離在學舞,腳步輕盈,身姿翩然,飛身而起之時,就像一抹驚鴻,會讓人怦然心動。
第十日的傍晚,靜謠來找盛巖,她一身碧螺玄衣,散著一頭烏黑的秀髮,瞳仁黑亮,就像盛巖曾經見過的天上的星辰,她真的是阿立嗎?她還能記得我這個和她待在一起整整一千八百多年的人嗎?盛巖熱切而又疑惑的看著靜謠,這是他十日以來第一次近距離看著她。那麼的動人美麗,全身充滿靈氣,若她真是阿立,他會帶她走,不惜一切代價帶她走。
“盛巖,我學會了那支舞,我今晚就跳給你看。”靜謠目光純粹,即使遭受了創傷和陷害。
“呃,我得了風寒,改日再吹簫予你,好不好?”一曲結束,就意味著離開,盛巖開始推遲。
“風寒?有發熱嗎?”靜謠伸手去摸盛巖額頭,見並無大礙,她笑道:”今日你不看我的舞,那改日,你會後悔的。”
這一幕被站在門外的阿離正好看到,阿離端著煮給盛巖的銀耳粥,遂生氣的轉身回到了廚房。不一會兒,靜謠也來到了廚房,是要煮薑湯給盛巖喝,阿離端著銀耳粥又默默的離開了廚房,她站在門外,側目看著靜謠認真的樣子,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心中生出。
夜半時分,一聲慘叫從靜謠房中傳出,最先趕到的是杜桑,他看到她從口中吐出的血是黑色的,立刻封住她的穴。
靜謠捂著肚子,氣息微弱:”杜桑,我肚子好疼。”
“你有吃什麼東西嗎?”杜桑大惑不解。
“我晚飯只吃了些粥。”靜謠回憶到那是阿離端來給她的銀耳粥。
杜桑立刻化為一陣煙霧,飛入阿離的房間,一把抓住她的脖子,質問道:”你給靜謠喝了什麼?”
阿離早已做好被抓的準備,她從容不迫的說道:”粥裡放了百味丹,專解你的千絲劫。”
杜桑不可思議的蹙緊眉頭,這百味丹只有炎魔王有,難道是大王發現了什麼嗎?阿離頭腦聰慧,她毫無畏懼,輕笑了一下:”雪寒夫人早已知道你對靜謠下了毒手,就把百味丹給了盛巖。”
“也就是說是盛巖給的你?”杜桑狠聲道。
“盛巖讓我做,我便做,哪怕是死。”阿離倔強的昂起頭來。
杜桑一臉猙獰,他霸道地揚起嘴角,眼睛變成兩個黑洞:”你想為那個男人死,我成全予你!”黑煙蕩起,化為一飛劍,穿入阿離胸膛,拿走了她還在跳動的心臟。
此時,盛巖聞訊已經趕到靜謠房間,他抱起靜謠,準備去找雪寒,被全身黑煙繚繞的杜桑擋在了門口。他手中託著鮮活的心臟,對盛巖陰森森的說道:”阿離告訴我是你要害靜謠。”
“你……把阿離怎麼了?”盛巖大驚。
“你和阿離合謀要害靜謠,我當然要處之而後快了。”說著杜桑將心臟砸向盛巖。
靜謠忍著疼痛,對杜桑呵斥道:”杜桑,你瘋了嗎?”
“瘋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杜桑急速飛來,一把掐住盛巖的脖子,風一般將他推向牆角。
盛巖呼吸及其困難,他聲音很小,瞪大眼睛:”你心知肚明,要害靜謠的人是你。”
杜桑嘴角隱現一絲獰笑:”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可惜晚了。”他一用勁,盛巖感到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忽然一陣風襲來,吹破窗紙,要撞向杜桑,被他閃身躲開,盛巖得以喘息。
一個黑衣人從正門信步走進來,端起桌上那碗粥,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說道:”量放過了。難怪謠兒會氣脈盡斷。”
盛巖認出這個人就是雪寒,他連忙跪在地上:”伯母,靜謠前幾日服了藥都好好的,怎麼今日會突然發作。”
那個黑衣人將碗放回桌子上:”前幾日是你放的藥?”
盛巖立刻垂下頭去,說出自己囑託阿離放藥之事。
雪寒生氣的一掌拍碎桌子:”以這碗中的量來看,那個該死的女人今個應該是第一次放藥,而且一次放完。很顯然,她是想要謠兒的命!”
杜桑和盛巖大吃一驚。盛巖不懂阿離為何要害靜謠,更不懂這藥有多險,只有杜桑知道這百味丹藥性猛烈,所以要每次少放,長時間服用才有效果,若是放過了量,這藥就像來勢洶洶的虎,而他的千絲劫,就是潛移默化的狼,這一虎一狼在體弱的靜謠身體中相遇,必要發生一番搏鬥,兩敗俱傷不說,最要命的是靜謠會氣脈盡斷、性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