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無名見色起意,在救了我之後,出去轉了一圈,有點不甘心,於是又及時趕回來,裝出這副無知的樣子,就是想看借個光看個明白唄。幸好聰明的我及時護住前胸,他頂多就看看後背而已,仔細算算,自己也沒乍現多少春光,於是對他軟了語氣:“你先出去一下,我換好衣服再說。”
“月兒你沒事吧?”無名擔心的看著我。
“你再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真的會有事。”我瞪圓了眼睛,發狠道,牙齒咬的咯咯響,我真想變成一隻母老虎,將他給嚇跑。
好像還有點效果,無名竟然就此“哦”了一聲,就慌不擇路的消失在門邊。我又不忘補了句:“說不看就不看,否則天地誅滅。”他很信誓言,為了防止他隱身偷看我換衣服,我時常用這句話詛咒警醒他。
當我換過衣服,喝了口水,還沒喘口氣,無名就匆匆顯身,道:“月兒,我剛才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地上的粉末是啞術。”
“啞術?是什麼呀?”我轉頭問道。
無名又給我倒了杯水:“據我所知,啞術是炎魔王自創的秘術,中此術者,神智不清,別人問什麼,答什麼,而且專說實話。”
浴美人用在我身上,一定是讓我告訴她寶貝的下落。“可是和我的症狀不一樣。”我剛才聞到這個氣味,只是發不出聲,神智非常清醒。
無名聳了聳肩膀:“就當我看書看走神了,記錯了吧。”
“咦,你眼圈怎麼那麼黑?”我看他起色不怎麼好。
無名對著銅鏡看了一眼,然後對我滔滔不絕的說起剛才他去託那隻胖老鼠打聽浴美人為什麼讓它們朝樹根噴口水時,正好聽到胖老鼠和幾個同伴誇天庭的一個仙女長的迷死人了,無名也湊過去聽熱鬧,卻沒想到說了一圈,那個胖老鼠說的人正是那天看到的顯身又突然消失的我,它對大家回味無窮道”那個仙女姐姐是天女下凡,與我眉目傳情,又羞答答的消失不見,待我日後當大大王,就娶那個仙女姐姐為妻。”
這話一出口,就捱了無名一拳。無緣無故捱了揍,出了醜,胖老鼠就要和無名單挑。無名故意激怒它說道:“那個仙女姐姐就住在六道殿的紅閣樓,有本事就去娶啊,看爺不打斷你的腿。”
“弟兄們,給我打。”胖老鼠一聲令下,眾鼠齊上。
就這樣無名和那群老鼠打成一鍋粥,因為是鼠身,在洞中打的群架,他無法變身,面對眾老鼠的攻擊,只得全身而退。
難怪剛開始出現時,他竟會說我是否被胖老鼠欺負,敢情他是和人家結個怨了。
放下了銅鏡,無名指著自己的黑眼圈:“月兒,你看我都為你捱打了,你可心疼我。”
“不心疼!”我覺得外表斯文的他文弱書生一個,骨子裡卻是倔強又霸道,淘氣起來像個無法無天的孩子。竟然把我的住所都告訴了那群老鼠,也難怪浴美人會突然出現找我麻煩。
“反正只要我疼你就好。你好好休息,我替你看門。”他抱著雙臂笑嘻嘻的轉身要走。
“喂。你是不是發燒了?”我突然想起他燙的離譜的手。
“一點小病,沒關係的。”無名邊隱身離開邊補充道:“我順便出去溜達一圈,要是幹掉了浴美人,月兒一定要獎賞我。”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整天就知道闖禍。待無名離開,一個人冷靜下來,才覺得沒心沒肺的無名應該說的實話,剛才及時救我的人不是無名,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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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我剛穿好衣服,就越過窗子看到院子中亂糟糟的站滿了人。
糟糕,難道又是召集大家講什麼事情麼?也許晚上睡的太晚,一定是睡過了頭,才沒有聽到師傅叫我的。我連忙奔出門去,跑到院子中,擠進人群之中,才看到地上的人。
那個人是個一身白衣的小仙童,他臉頰烏黑,口唇發紫,佝僂著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盛謠長身玉立,半垂著眼睛。待小童檢視過那個仙童的情況,他起身對盛謠說道:“宮主,這孩子死了,”
“是何原因?”盛謠緊蹙著眉頭,繃緊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