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見不得你看著你師父時那副沒了魂似的樣子。”無名瞪著我:“你師父和玉青是天定的姻緣,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即便是我沒了魂,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要管,你走你走。”我用力推著他。
無名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就在快要接近門邊時,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霸道的說道:“月兒,你可是我的,除了我,你不可以喜歡任何人。”
我吃驚般看著無名的手,那麼燙,就像我手腕上套著個火圈子。不過看著他目光如此霸道倔強,我是又氣又惱,又礙於不能和他大吵,怕驚擾了師傅,於是我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墜下去。
見我開始哭鼻子,無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就轉身消失不見。
雖然是裝哭的,但是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讓我的心情久久的難以平靜,內心的感傷就像潮水,慢慢的覆蓋我的心田。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也許平日裡師傅對我太溫柔,那些姻緣牌和紅線的出現,讓我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最重要是無名,他糾纏著警告我,不要喜歡師傅,我不知道自己對師傅的憧憬和維護算不算喜歡,但是他這種強加我腦袋上的莫須有的名頭,我是既生氣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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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在我睡的迷糊之時,一陣風撲面而來,我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躲到了牆角。藉著窗子透射出的微弱的月光,看到一黑影立在我跟前,一動不動的。
“無名?”敢情是無名要出來嚇我。
“唦。”他突然又朝我丟來一些粉末,心想著是不是眼見著被我發現了,他丟來粉末是要藉機逃走,我立刻捂住鼻子要逃到一邊,哪想到他會緊追跟而來。
我要大叫師傅,發現自己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一條繩子如蛇般飛來,將我纏纏繞繞,剎那間,我就被綁成了麻花。
“東西給我,饒你一命。”這分明是玉青的聲音。
我仔細看近在咫尺的人,面孔隱沒在一片黑暗之中,我根本看不清楚。
因為發不出聲音,我拼命的搖著頭,是想求她放開我。哪想到她會張牙舞爪朝我襲來,開始一層一層的剝我衣服,掙扎在困境中的我越發覺得她就是那晚追著脫我衣服的人。
這樣想來,她一定就是浴美人,又化做玉青的樣子出來找我身上的寶貝。
這衣服越剝越少,我毫無還手之力,就在我快要絕望的哭鼻子時,一個黑影突然飛來,狠狠的踢了浴美人一腳。
啊,是無名來救我了。我用一雙激動而又熱切的眼睛看著他。
緊接著他們兩個人就在屋子裡打了起來,最後以浴美人越窗而逃告終。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捨命救我的無名,他一步步走近我,在我苦惱自己這身殘破的衣服無顏見人時,他竟快速點了我的啞穴,綁在我全身的繩子陡然鬆開,他旋即轉身不見了。
謝天謝地,幸虧無名品德高尚,不然我這快要被剝掉層皮的樣子被他那雪亮的眼睛看到,我這一輩怕是都見不得人了。
我先掌了盞燈,看著自己如被貓抓的衣服,真是慘不忍睹,正要翻找衣服時,身後突然傳來無名大驚小怪的聲音:“月兒,你這是怎麼了?”他一下子衝過來,雙手抓著我的肩,將措不及防的我轉向他。
讓我最為生氣的是他將我抓的緊緊的,將我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看了好幾遍,才一臉懵懂的說道:“月兒,你這是被老鼠咬了麼?告訴我,是不是那隻胖老鼠來找你麻煩了?”
“你?!”我雙臂抱著胸前,踢了他一腳:“你給我出去。”敢情他是為了在燈下看個明白才又回來裝蒜的麼。
“難道它還帶了人手?”無名緊張的問道。
他真是要把我氣壞,我雖然是個凡人,也是透過層層選拔進入天庭的仙童,還表現的如此出眾,又深的師傅喜歡,怎麼能被一隻老鼠合著同夥說欺負都給欺負了呢。他這樣說我,分明是在質疑我的能力、貶低我的智商。
見他裝蒜還把自己貶的一無是處,我氣上加氣,道:“你快給我出去!”
“你這是怎麼了?”無名不解的追問道:“難道是被你師傅欺負了?”
看著無名這副好像裝都很難裝出的火燒眉毛的摸樣,像是隨時都會去找被他假象出來的盛謠去拼命,我開始懷疑剛才救我的那個人是否是無名。
若不是無名,會是誰?除了無名能在我睡覺時隨便出入我的房間,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出現的那麼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