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麥摸摸他的頭髮,莊重交代道:“羅迪,這事的經過,對誰都不要說知道嗎,你那幾個同學那裡,要編個靠譜的藉口,不然傳揚出去會有大麻煩的。”
看便宜兒子羅迪記牢點點頭,老麥便拍拍他肩膀,讓他自行騎車回家。
老麥一回到別墅山莊自己的宅樓,馬上著人把阿光傳進來問話,阿光沒事都會一直留守在這裡,甫一接到七祖傳召,便即來到。
看著站在跟前肅立聽命的光頭大漢,老麥皺眉問道:“阿光,據說任何高層次的修煉者都不許干預世俗事務是吧?”
阿光躬身答道:“啟稟七祖,祖師爺曾交代過,高階修煉者力量過於強大,一般不能干預外界世俗事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好收拾。”
老麥聞言,便在心中嘀咕:“世上築基期的能有幾個,煉氣期的還能算高階修煉者嗎?”
於是他再問阿光道:“如果誰誰和俗世的事務,有了擺不脫的牽扯呢?”
阿光恭聲回答:“回七祖,要是有什麼不好辦的事找上門,都是交給公司去處置,要是涉及到武林、黑道什麼的,總是交由行走俗世的外門弟子出面處理。”
老麥點頭沉吟一會,轉而說道:“要是我想掃平本市內和周邊所屬各縣份的摩托車盜竊團伙,那麼該怎麼做?”
阿光有點驚訝七祖居然會去關注這種事情,想了一想答道:“一般都是讓警方去做,我們可以和警方合作,搗毀那些藏贓窩點,警方負責拉人,我們只是配合,不過,那邊也總是抓了放,放了抓,沒收贓物,罰點錢了事,如此這般……”
老麥揚手打斷他的話頭道:“不必這麼麻煩,你找幾個負責涉外的外門弟子,拉上一些本地黑幫,理由是找一輛踏板摩托,我給你寫幾個地點,去找到他們,車子找到找不到沒關係,偷過車的人打斷右手,轟離本市縣鄉範圍,警告他們,以後再來本地偷車,就打斷一條腿。”
老麥說完,便從公文包里拉出一本大筆記本和一支簽字筆,在桌几上寫起字來。
阿光瞠目結舌地看著老麥儼然一副黑幫老大的架勢,也不敢多問,侍立一旁等老麥寫完字。
其實,老麥自小最痛恨小偷小摸行徑,平日裡在街上被掏過腰包也就算了,最讓他記恨的是,從前在公社中學上初中時,有個和他同班的男同學,家在附近一個歷史上以出小偷聞名的村落。
那貨就坐在和老麥隔過道的鄰居桌位,經常趁他趴桌子小睡,用鐵絲勾住偷走他口袋的零花錢,幾次被發現,當面追討也死不承認。
老麥因此和他打過幾次架,但是這位同學還是照偷不誤,還以此為樂嘲弄他,他再惱火也無可奈何,不勝其煩最後只好告到班主任老師那裡,這才追回部分被偷的零花錢。
那個出身小偷村落的男同學,因此被學校記過處分,還有其他諸如欺負女生、打架鬥毆及功課太差的問題,數罪併罰,最後給以強制退學了事。
那小偷同學退學之後無書可讀,也無事可做,便和社會上一些爛仔整天湊在一起偷摸扒竊、尋釁鬧事,經常半道埋伏候著老麥放學,揚言要打殘他,老麥早有留意這一著,每一次都堪堪躲過。
最後,老麥覺得總躲著也不是辦法,於是聯絡一些小鎮上,那時還叫公社,一幫從小玩到大、好勇鬥狠的親朋好友,艹板磚、木棍和那群爛仔狠狠打過一場群架,一直打到吹著哨子的民警趕來制止,這才做鳥獸散去。
打這場群架時,老麥砸了那小偷同學肩頭一板磚,大腿捱了對方一棍,參加打群架的人人身上都有傷,一個個鼻青臉腫,渾身疼痛,兩幫人俱各兩敗俱傷,這場架誰都沒有打贏。
後來彼此見面俱各有所剋制,不好再行故意尋釁高調敵對,那貨想報復老麥,老麥想教訓那貨的互動想法,一直就沒了實現的可能。
老麥上高中去郊區農中讀書,離開小鎮那一帶,後來高中畢業前往附近山區插隊落戶四年。
一九七八年夏秋之際,他參加高考考上大學,家裡大排筵席請鄉里鄉親吃喝賀喜。
席間有個初中畢業後來參軍三年,退伍回來做了交警的黑粗男同學告訴他,那小偷同學年前因為強姦婦女,被判刑入獄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