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相當於做出了對不起白月光的事?
等了半晌,我還沒聽到楚庭落下聲音。難不成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為難了?
我沒有催促,但下棋已經開始慢慢變得心不在焉。
“在我心裡,她更像是長姐,而不是其他關係。”
這個回答,從來不在我設想的答案範圍內。
“可是靳野說過你喜歡她。”我心裡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
“朋友妻,不可欺。”楚庭抬頭看著我,“我認識葉傾欖時還沒回到楚家,靳野比我更早認識她。”
他補充道:“他們父母雙方在孩子出生時就相約定下娃娃親,而且我第一次見到葉傾欖時,靳野其實也在場。”
“你輸了。”
不過十五分鐘,勝負已經一目瞭然。
我兀自笑了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為什麼那麼想知道葉傾欖的事情?”
其實我還有其他的辦法知道當年的全貌,但這點小動作一定瞞不過楚庭的眼睛。所以還不如把牌都攤在明面上,直接挑明瞭去問楚庭。
“我吃她的醋。這個原因可以麼?”我故意放柔了腔調。
而又是很久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天並不是一個談這件事的好時機。我和楚庭的感情根本就沒有發展到水到渠成那一步,卻在那個節骨眼上逼著他“坦白”過往。
以至於無論那天楚庭用了什麼語氣,都像一塊稜角分明的石子硌得我心裡很不舒服。
“唐葉兩家來往頻繁,一定程度上唐家還需要巴結葉家。”所以那一天葉傾欖為楚庭出過一回頭後,至少唐聽露在明面上不敢再那麼放肆針對楚庭。
而楚林頃動用自己的關係網,不出兩個月很快查明瞭楚庭的真實身份,並把他接回了楚家。
當時因為楚庭,楚家上下鬧得雞飛狗跳。
正房決不允許小三的兒子進入楚家的大門,而小小年紀的楚庭倔強地替自己的母親做著辯解,一再強調他母親不會是那種紅杏出牆的女人。
在一次被楚母掃地出門時,天空下起瓢潑大雨,他坐在臺階上,又餓又累。
而這個時候,從一輛私家轎車上走下一個精緻得堪比洋娃娃的可愛小女孩,她把書包裡所有的散錢和零食都給了楚庭。
“但我那個時候卻咬了她一口。”
“為什麼?”我覺得楚庭外表看起來雖然冷冰冰,但不會是那種以怨報德的人。
楚庭目光變得繾綣,是我待在他身邊那麼久,從未看到的滿眼溫柔。
“那個時候不相信有誰會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而且覺得她特煩人,老挑別人囧困的時候出現。”
葉傾欖被咬了一個大口子,血印都清晰可見。葉家的司機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把葉傾欖護在身後,對著楚庭破口大罵。
那司機說了很多侮辱人的髒話,刺痛楚庭的不過是一句“有爹孃生沒爹孃養”。
可楚庭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葉傾欖居然還在為他著想。
楚庭笑得無奈:“也不知道該說她是真心地善良還是對外人毫不設防,讓司機先回車上後,她還堅持要和我做朋友。”
可就在幾分鐘前,他明明剛咬了一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