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的利益選擇白切黑,並沒有對不起誰,不是嗎?
第二天清晨,楚庭接了個電話,很快發動車子匆匆離開。
而我收到母親的電話,她問我考慮的如何,我沒有回覆她,只是讓她照顧好自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
去上班前,我戴上口罩,剛好把昨天受的傷遮去。
秋山別墅正門,一大早卻侯了一輛低調大眾的轎車,有保鏢畢恭畢敬地請我上車。
晚上下班時他們又準點前來接我,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
老實說,這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而也是三天後,我才在報紙上看見謝晨岸“溺水身亡”的新聞。
社交媒體賬號上,他溫婉的妻子摟著可愛的小女兒哭泣不輟,傷心欲絕。
我沉默地關了影片,閉上眼睛。
遠水集團不養閒人,很快我也開始上手整理各種財務報告,卻又常常因為幾個模型、小數點的不對一遍遍核算與修改。
加班到九點,我終於把我的財務報表做完,發到經理的郵箱。
我撐了個懶腰,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面前卻突然籠下一個黑色的身影。
他又恢復到客氣疏離的語氣,把分寸拿捏得當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
“剛做完財務報表。”
楚庭俯下身子,撩了幾眼那些資料與圖表,挑了挑眉:“個人簡歷上,我記得你說你更喜歡風投和私募?”
“更喜歡風投一些。我大學本科唸的是金融學,研究生也考的是金融學學位。”
而現在雖然我還沒能真正接觸到風投領域,但也學到了許多書本上沒有教給我的知識。我是真的心悅誠服,遠水集團完全匹配得上“業界龍頭”這個名號。
“在公司還適應?”楚庭彷彿只是例行公事般詢問。
我點了點頭:“公司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廣闊的舞臺,同事、上級在這段時間裡都教會了我許多。只是我的能力還遠跟不上,需要惡補。”
楚庭看了看腕錶,像是突然沒了詢問的興致,匆匆結束話題:“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從沒覺得靳野的電話打得那麼及時,連忙按下了接聽:“嬌嬌姐,今天週日,你不會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吧?”
“我公司離你給我發的地址不遠,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而且你的開業儀式不是九點半才正式開始?”
據靳野自己所說,晚上十點才是他夜生活真正開始,九點半舉行開業儀式都太早了。
靳野的聲音含著笑:“行行行,反正嬌嬌姐你快點過來,有驚喜等著你。”
他率先掛了電話,都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帶著歉意和楚庭說道:“楚總,您看,我和朋友有約了,就不麻煩您……”
“沒事,剛好我也要去金城街22號,我們順路。”
我:“……”
到達萬達酒吧時剛好九點半,靳野咧著一嘴的大白牙,拿著一把金剪子把紅綢剪斷。
禮花噴射,四周頓時響起歡呼與拍掌聲。
靳野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朝我小跑過來。
他在我面前站定,指著裝潢門面都不錯的酒吧問我的意見:“嬌嬌姐,我的酒吧不錯吧?單看這招牌,多麼大氣!”